2、少年將軍[第3頁/共3頁]

明珍之亂時，天子駕崩，太子失落。大鄴江山一夕間分崩離析。昔日繁華的京師刹時成了奪命的天國。中原大亂，諸侯四起。長靖關外羌人乘機反叛。梁錚作為鎮守長靖關的主帥兼顧乏術，隻能派親信前去京師搬取家眷。途中又遇流寇，損兵折將無數。梁錚不得已派時年十八歲的宗子梁洪馳前去策應。不巧，梁洪馳大病初癒。大蜜斯不忍身材孱羸的弟弟馳驅。喬裝改扮領著家將府兵而去。那年大蜜斯已經二十歲。固然早已訂婚，卻因為無人籌劃遲遲未能結婚。

暮秋的風哭泣著穿過莊嚴的雄關，掠動少年將軍的征袍。朝陽映照在少年黑瘦的臉上，出現一抹暗澹的金黃。

梁鴻馳固然彆扭卻也是全軍主帥，等閒不會落淚。

事情還得從好幾年前提及。

“你就是白嘯兵。想要獲得白嘯兵隻要兩個彆例。收伏你或者殺了你。你感覺哪種體例更實際？”

老夫人逼迫梁錚清理門庭。要將大蜜斯燒死在登州城外。梁錚是個極孝敬的人，母命難違。要不是聶小泉闖火場認下大蜜斯腹中孩兒。大蜜斯必難逃焚身之禍。

聶小泉道：“你忘了大蜜斯是如何死的了嗎？”

聶小泉道：“他們想要的不過是白嘯兵罷了。”

梁洪馳道：“實在我和你一樣，並不但願開互市路。但是，眼下東饒，西陳，南涼和我們北齊相互撤肘，烽火稍息。如果不抓緊時候療攝生息，加強氣力。一旦四地的均衡被突破，弱肉強食，結果不堪假想。想當年登州何其繁華，可現在百業冷落，民生艱钜。就算是為了百姓，也不得不讓步這一步。可我內心真的不甘。”

“我想去看看希寧。”聶小泉望著帳頂。他已經三年多冇見過阿誰孩子了。

聶小泉懶得理他。進了後帳卸去重甲。合衣倒在行軍榻上。梁洪馳劈手將他拉起道：“說不清楚彆想睡覺。”

梁洪馳咬牙道：“開。”

“心虛了。”梁洪馳丟下書卷，不依不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