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船長[第1頁/共3頁]
孟德水喜好聽八十年代的風行歌,是以船上會放《隴上行》《龍的傳人》《故裡的雲》《鄉間的巷子》《外婆的澎湖灣》這些飄飄輕柔的歌,聽得讓人想睡覺。
“老色鬼,明天如何了?”我問。
“還在弄刀啊?”冷波說道,“靠,都打了七把刀了!另有那麼多的魷魚刀,還不敷?”
內裡又傳來砂輪機的聲音。
“我曉得。”我衝老閻點了點頭。
“看模樣,這要玩大的。”李世雙說。
“這群狗日的,我說甚麼,他們都不聽。”老閻說。
“大副他們也在做刀,這要乾甚麼?”王保振說。
王保振插了一句,你個狗日的竟想功德。
“不消看,必定是許軍和大黑了。”王保振說。
老閻撓了撓頭,“冇,冇甚麼?”
“搜一下身。”
我問許軍為甚麼把他傷成如許,許軍安靜的論述了挾製孟德水的顛末,明顯和我的猜測是一樣的。
李世雙感慨地說道,如果船上有幾個標緻的女人就好了。
“他死了冇有?”我接著問。
“彆提這個了,這麼發熱下去會死人的。”我說。
老閻抽著煙冇有接話。
冷波抽了兩口煙,吐出幾個菸圈。雅克用手打著不竭變大的菸圈。
“哎呦!他在發高燒啊。”我驚呼道。“給他吃藥了嗎?退燒藥。”
這是許軍的聲音,隻是此次有些怪,在姓名前麵加“同道”,這倒是第一次。
“你如何罵人?一點都不文明,甚麼大門生?”李世雙說。
“這氛圍不對,這兩幫人要火併啊?看來又要出性命了。”王保振說。
舵樓就是駕駛室,海員都這麼叫。舵樓在船的最上麵,前半部分是駕駛室,前麵有個門,就是船長的宿舍,宿舍裡有一個高低鋪和一個單人鋪位,孟德水睡的是單人鋪,另一個鋪位是大副嶽凱睡的,許軍把嶽凱趕走,本身和孫大黑占用高低鋪。
自從挾製船長後,大副,二副,大管輪等職務海員就被剝奪了輪崗值班,他們就和船長落空了聯絡。
“死隻是時候題目了,就是高燒退了,他也吃不了飯,腸子已經爛掉了。”李強說。
“吃了。”許軍有氣有力地說道,“明天夜裡就給他吃了,高燒退不下去。”
上了樓梯,我看到冷波跟在我前麵,而孫大黑拿著一把刀,在門口鑒戒。
“小豆芽,你去看看,是誰在做刀?”老閻說。
許軍拿著刀敲著窗,不時探頭朝內裡看,李強在掌舵,冷波從船長宿舍給我拿了一瓶礦泉水。“你去掌舵。”李強衝我說道。
吃完了飯,大師把空酒瓶扔進大海。冷波還留著半瓶啤酒,他脫下褲子,一邊喝著啤酒,一邊撒尿。
船裡的大喇叭放出了歌聲《讓我一次愛個夠》。李強喝著啤酒歡暢的跟著唱:讓我一次愛個夠,現在和今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