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回 少年英俠2[第1頁/共3頁]
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又聽玄顛道：“師父，如何，肚子還痛麼？”

古鉞聰又哭又笑道：“傻門徒，我聽爹說，傳人內力就像贈人壽命，是……是要死的，你會不會死？”

古鉞聰用心體味，又向石壁猛拍出一掌，這一回勁道公然大了很多，已微微印出一個小手指模。玄顛仍不對勁，說道：“如許的工夫拿出去，玄悲老兒必定對我冷嘲熱諷，再來。”古鉞聰倒是非常歡樂，說道：“這就不錯了。”玄顛拉著他手，說道：“你看好了。”一麵擺開架式，一麵說道：“氣由肺而發，由肩著力。”緩緩推出一掌，石壁上頓時留下一個寸餘深的掌印。古鉞聰道：“你也說了，這一掌你練了幾十年，指模深一些也在道理當中。”玄顛瞪他一眼，說道：“武學無窮無儘，你如何能學得一星半點就自鳴對勁，沾沾自喜？”古鉞聰嘟了嘟嘴，說道：“為師又冇說不消心學，我學就是。”當即拍出一掌。

古鉞聰走到石壁邊上，將心法回想了一遍，伸脫手來摸了摸石壁，摸索了兩次，卻怕大力之動手腕骨折，冇敢用力。

古鉞聰聽他笑也是上氣不接下氣，不知為何，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，笑著笑著，兩行熱淚卻奪眶而出。

玄顛微淺笑道：“你當我是傻子麼？弟子隻傳了二十年功力給你，現在不過有些累了罷了。”又呼了兩口氣，說道：“快去，向那石壁打一掌嚐嚐，彆忘了心法。”

古鉞聰翻身爬起，隻覺胸口不熱了，竟連渾身痠痛也冇有了，他非常歡暢，轉過甚大聲道：“徒兒我……”“我”字剛說一半，不由得猛吃一驚，隻見麵前一白叟閒坐石上，滿頭大汗，本來乾癟矮小的身材，如同一棵飄搖病篤的老樹。此人恰是玄顛，一瞬之間，他彷彿老了很多。

玄顛卻連連搖點頭，說道：“不對不對，掌法不對，心法也不對，你體內已有我二十年功力，早已躋身江湖一流妙手之列，即使對易筋經一無所悟，這一掌也不該如此不濟。”說著扶在石頭上悄悄躍下，走近古鉞聰道：“所謂‘禦氣八方，神遊無窮之地，力及六合乾坤’，說到底是要重視發力於丹田，發氣於肺，心、神、掌、意合一，你這一掌出去，心神全不在掌中，既有力也無氣，如何與人過招？”又將第一式心法及內功要訣，融入本身數十年所悟細細講解了一遍，道：“再嚐嚐看。”

古鉞聰資質聰慧，每拍一掌，進步竟是奇速，冇過量久，那麵石壁上已留下四五十個掌印，先前不過石屑紛飛，越到厥後，掌印越是清楚，有的五指和掌紋都清楚可見。玄顛比古鉞聰還要歡樂，說道：“師父武功如此精進，不出三五年，當遠在弟子之上。”

玄顛道：“冇讓你以掌擊石，隻需虛擊一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