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昏迷或者是死了[第1頁/共2頁]

“全憑母親做主。”

老夫人垂著眼，從手腕上擼下一串佛珠，拿在手裡盤了盤，唸叨了一句：

前兩年，沈憶舒管家，多量銀子往內裡填，內裡她名下的鋪子，更是隨顧家人予取予求，拿了就走，已成風俗。

二夫人阮氏向來在家中說不上話，一向樂恰當個透明人，聽著大嫂和弟妹相互打機鋒謀算，從不插嘴，明哲保身。

統統人都看著老夫人，這個顧家輩分最大、年紀最長的人，她自誇為顧家的定海神針，纔是這群人真正的主心骨。

可此次聽了老夫人的話，她震驚了，脫口而出：

現在兩邊撕破了臉，管家權這事兒就是沈憶舒給她們的上馬威，她們自誇名流出身、職位崇高，又如何肯向戔戔一介商女低頭？

“去葵香院，把蘇女人請過來，她與京墨兩情相悅，焦急廝守，我想有些事情請她幫個忙，她應當會同意的。”

世人的目光落在大夫人陳氏身上。

“這事兒，你問大嫂呀！”三夫人不覺得意，“當年沈夫人是替大嫂擋的刀，急著要錢娶平妻的是京墨，冇有新頭麵去跟蜜斯妹集會的是玥嬌，說來講去，也是大房的事兒。”

顧家心安理得地過著好日子，冷眼看著陳氏對沈憶舒宣泄“兒子滅亡”的肝火。

“母親說得對，可題目是顧家冇有錢呀！”

顧家人的神采都很丟臉。

“但是也不能害人，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！更何況，阿舒的母親當年是為了救大師，才中了強盜的毒，乃至於有救過來，難產而亡，如許的恩典，現在卻要去害她的女兒？”

二夫人還是據理力圖：

“錢，沈憶舒有，拿過來就是。”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狠戾，快的來不及捕獲，“她現在還能釜底抽薪，是因為她還能復甦著發號施令，如果她昏倒了，又或者是死了……”

“甚麼何至於此？二嫂，你要發善心，也不該是現在。”

可向來冇有人想過，沈憶舒拖著荏弱的身材，想將全部顧家打理的井井有條、分毫不差，要支出多少心血。

“阿彌陀佛。”

“如果有錢，管事和婆子走了就走了，再招一批便是；甚麼蔬菜、草料、冬衣，自會有人辦好，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？”

“你冇看那沈憶舒的態度嗎？她已經與顧家撕破臉了，我們本就應當站在對峙麵。她想和離，帶走統統嫁奩，顧家不會同意；我們倒是想直接休妻，讓她帶不走嫁奩，可也冇尋到她的把柄和錯處。”

就在世人摸不著腦筋的時候，她抬開端，開口道：

“母親，何至於此！”

她們未曾掌家，全然不曉得顧家已經變成如許，就算拆東牆補西牆，都冇有能拆的處所。

那沈憶舒留下來的財帛，顧家自可通盤接辦，而她留下來的人，是打是殺、是用是放，也不過是顧家一句話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