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不安[第2頁/共4頁]
連後院花圃都不敢去了,整日躲在客房,恐怕二門一踏就會碰到他。不過虞墨戈那還算安寧,這幾日也不過是和徐井鬆喝酒下棋論詩畫罷了。
她不是怕他,是那日慚愧讓她不敢看他,她不肯再憶起那日。
聲音明朗降落。容嫣聽出是誰了,不由得心頭一緊。
曉得容嫣喜好孩子,表姐常抱瀾姐兒去看她,偶爾瀾姐兒也會嚷著本身來看小姨。是日,乳母又抱她來了。陽光亮媚,氣候甚好,容嫣便帶著她去後院花圃玩耍曬陽。
表姐勸過她,讓表姐夫和縣衙十足氣,這事也好處理。
這張臉還是如雕鏤般清楚,俊美絕倫。他盯著本身的雙眸,冇了那日的輕浮,如遠山迷霧,看不清摸不透,卻掩不住透出的精光。
那麼一瞬,他唇角微不成查地揚了揚……
虞墨戈下頜微揚,輕瞟了一眼容嫣和懷裡的孩子,又道:“再讓你三子。”說罷,回身便走。見徐井桐冇跟上來,回眸瞥著他,淡淡地卻透著不容順從的淩厲,徐井桐隻得跟上了。
第二日一早,她又去了容宅。
“我說到處找不到你,躲在這了。”
她沉了口氣,攥緊了拳頭,安奈道:“你想讓我做甚麼?”
想必他也必然曉得本身的身份了,一個王謝貴胄,何必與個棄婦浪操心機。
熟諳的聲音,她昂首,又是他。
她話說明白了,他應當不會再提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繞開,從他身側逃脫,被他一隻手扯著胳膊拽了返來。
容嫣也認識到本身說了甚麼。
如是想,她表情鎮靜很多。可還是有人讓她不安——
授受不親,他們之間還存在這個詞嗎?
瞧她嚴峻的模樣,虞墨戈笑了。“你不是怕我吧。”
“蜜斯跑得還是那麼快啊!”
虞墨戈淺笑,輕緩道:“放心,我甚麼都不會說的。”
她看著內裡的冰凍的水池發怔,全然不知身後站了小我。
她站在他麵前,不肯昂首,他隻能瞥見她凍得發紅的鼻尖。他俄然發明,她和彆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不感覺,為甚麼站在本身麵前這麼小,小得他總想低頭靠近她。
這事還得想戰略……
他懂了。
容嫣推開他,趕快看看四周,還好人未幾,隻要兩個牽著孩子買糖的人,冇重視到這。
明顯聽到房裡有動靜,偏就不開門。容嫣鍥而不捨,小廝終究開門了,嘻嘻笑道:“我家老爺不在,我做不了主,您等他回的吧。”說完,“咣”地一聲關上了房門。容嫣躲不及,夾到了指甲,有點疼。
“浙江佈政使司參政,抗倭名流,容伯瑀?”虞墨戈問。
“做我外室……”
虞墨戈冇追,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笑容意味深長……
虞墨戈驀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