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活埋我[第2頁/共3頁]

他走在前麵，走一步朝著氛圍裡擺佈來回抽打一下，嘴裡唸唸有詞。

結婚的步隊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，它們漸漸消逝在濃稠的霧氣裡。

肩輿在點著紅色蠟燭的荒墳麵前停了下來。

挖走我孃的骸骨後，我和我爹遵循原樣封了土，不過就是明天的事情，我記得很清楚。

在我挖開女人墳後，我爹擺的桃枝陣也弄好了。

我身後的那些東西，一鬨而散，背後陰風陣陣，刮在身上寒氣讓人不由打了個冷顫。

那些站在香燭中間穿戴壽服的幽靈奮力吸食著環繞的煙氣，墳頭前的香燭燃燒的和紙菸一樣快，幽靈臉上瀰漫著幸運的麵龐，很享用。

轎伕和婆子們穿戴紅色的衣服，那些衣服看上去像是壽衣，不過壽衣的胸前寫著圓壽字，而這些人的胸前倒是玄色的圓喜字。

男人們走路扭扭捏捏的，和大女人夾著腿走路不同未幾，似是雙腳被捆著。

墳頭前煙霧環繞，看上去就像是仙山四周的雲氣。

他從兜裡取出了那幾個碗，遵循白日裡的模樣，在地上擺了法陣。

不過轎伕和婆子們看上去總有些非常，壽衣上看上去濕漉漉的，那些衣料彷彿是貼在身上的。

“你和你媳婦都躺到內裡去，然後我將墳給填上。”

看來結婚的步隊是從水裡來的。

遠處草叢裡的窸窸窣窣聲音讓我不得不斷下來，我擦了擦眼睛定睛細看。

估計是因為我爹手裡拿著桃樹枝，那些穿戴壽服的幽靈隻是站在遠處瞭望，厥後也就消逝了。

不一會兒從內裡刨出了一個紅色的陶瓷罐子，罐子上麵儘是泥土，轎婆子謹慎翼翼吹著。

“結婚了，今晚又有好香好蠟吃了，這林子裡已經好多年冇有這麼熱烈過了。”

那肩輿被轎伕抬起來的時候，轎身往下一沉，紙糊的杠子一彎。

“爹，內裡溫熱，泥也是稀的。”

我爹並冇有說傷口時如何回事，他朝著那座氣度的荒墳，持續說道：“有些事情不該看的彆看，免得惹上費事。”

在我爹的幫忙下，我們將媳婦放在女人墳邊的法陣裡。

我獵奇的盯著我爹，想要從他的臉上曉得接下來該如何辦。

現在就剩下了我一小我，我將身材往前挪動了幾步，靠近一顆百年的柏樹，柏樹龐大的身子擋著我。

我爹將已經爛了的引魂幡丟到了地上，從背後抽出了桃樹枝條握在手中。

我看得咂舌，那些身材壯碩的男人身上彷彿披著一層黃白相間的鱗衣，指甲蓋大小的鱗片一層又一層疊到了頸子上麵。

我爹閉上了眼睛，直接深深感喟了一聲。

就在我迷惑的時候，身後的媳婦垂下了手。

當我的手插入墳裡的時候，雙手一陣溫熱的感受，就像插入了暖和的被子裡。更奇特的是墳土竟然濕漉漉的，有些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