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試探[第1頁/共2頁]

“自是不錯的，各家蜜斯各有所長，籌辦得甚好。”沈弱水應道。

“母後彈的曲子確切好聽，兒臣也聽得出神了。”

閒逛在路廊中，看廊外的雨淅淅瀝瀝的，有一些落在池子裡，出現點點波紋；有一些落在枝椏上，將幾個月堆積的肮臟洗濯個潔淨。六合茫茫一片，雨擊在地上的聲音是那樣清楚，整塊天宇下彷彿隻她一人。心中無灰塵，這雨彷彿滲入到民氣中去了。

在清瀾殿住的日子不長不短，分緣也不好不差，起碼這幾小我也算是親信了，那天群芳宴裡，也虧了他們保護著。

“是嗎，萬朝會倒是傳聞過，竟如此好玩？那下次哀家可不能錯過，不過各家蜜斯的演出也是不錯的。”沈弱水安閒地說道。

沈弱水俄然有了興趣，差小櫻從箱底把白玉杯拿來，又差高喜搬了張桌子，然後用白玉杯接了些水來，用一樣白玉製成的敲棍悄悄敲擊，直到在幾個杯中敲出了調子。

“九皇子本日如何到這裡了？”

“奴婢們也是。”心藍、心竹跟著說道。

曲調是清國的一首戀曲，哀而不傷，委宛纏綿。彈完最後一個音符，沈弱水罷手，抬眸時看到廊中幾小我的模樣，不由“撲哧”笑出了聲。

沈弱水聽到聲音，轉頭望去，隻見慕清一緩緩走來，一個小廝在一旁為他打傘，那景象溶於雨景中非常調和，帶著屬於江南的柔情似水。走到近旁，一邊的小廝收好傘，然後頓時跪地問安。“拜見太後。”

“回母後的話，方纔與皇兄籌議了大單來我朝的驅逐事件，路過這裡，被母後的曲子吸引了。”

“前些日子母後辦的群芳宴可看的縱情？”慕清一淡淡問道。

聽到沈弱水的笑聲，廊中的四人纔回過神。高喜笑著說道：“太後彈得真好聽，主子常日裡也聽了很多樂坊和蜜斯們彈的曲子，總感覺冇這個好聽，這回真是長耳了！”

“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好，常日裡胡亂弄弄出來的，跟人家的如何比如。”沈弱水被人家說的臉頰微紅。

包含小櫻在內的四人都看呆了。隻感覺麵前的人是神仙，耳邊的樂是仙樂。

“母後歡暢就好，隻是可惜母後無緣插手官方的萬朝會，宮外那晚但是熱烈的緊。”慕清一的聲音還是淡淡的，可沈弱水還是聽出了摸索的味道。不知何時被他思疑上了，現下隻能謹慎應對。

實在不止她們四個沉迷了，水池邊上，另有一個入迷的人。那人由一旁的小廝撐著傘，悄悄地看著這一幕，看著笑容在女子嘴角淡淡暈開，常日裡腐敗一片的眼神竟隻映著麵前的畫麵，再無其他。

來到月國已經有幾個月了，明天還是第一次看到下雨了。初春的氣候還是極其酷寒的，沈弱水本在書桌前練字。張張白紙上都隻寫著個“捌”字，可總與本來那張有著辨彆。練到累了，抬首之際，看到內裡下起了雨，又實在不肯意窩在清瀾殿裡，因而披了件大氅就出了清瀾殿，隨行的隻要小櫻、心藍、心竹另有高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