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9章 不值錢的懺悔[第1頁/共3頁]

徐氏神采有些發白：“是麼？”

蘇纘已然瞭然。

蘇綬看著她利落的把袍子掛好，又背過身去給她拿擦臉的帕子，便情不自禁走到了她身後：“我不是說若姐兒費事你，我是說――我。”

徐氏頓了一下，隨後轉過身來，神采已變得慘淡：“你這話，是甚麼意義？”

蘇纘點頭，文書塞進懷裡，走了出去。

“莫非你把她帶返來不給她名分？就這麼稀裡湖塗地下去！”

“費事甚麼費事？”徐氏接了袍子，“阿姐那小女人常日本來可兒疼，我還長歎她出身不幸呢。曉得她母親來找她了，替她歡暢還來不及。隻是冇想到，恰幸虧這當口，被歹人給得了逞，可真是氣煞人！總之若姐兒的事就是我的事，她不費事我，我還跟她急呢。”

這應當是蘇綬跟她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了，徐氏震驚於他明天的表示，更震驚於他話裡的內容！

徐氏好輕易才從這番震驚裡回過神來，嚥了嚥唾液，無認識地坐進了椅子。半晌後說道：“你為甚麼要跟我說這麼多？”

下人趕緊躬身而去。

徐氏扭頭站起來：“你返來了？這不是有高朋到府，剛剛纔安設好，還冇顧上歇麼。”

蘇綬再昂首看了看牆頭，而後才舉步走向正院。

“如果常賀想要動手，那他必定會帶著阿吉同業，因為阿吉就是他的退路，他的籌馬。現在看管常家二房的，有我們大理寺的人，本來我能夠直接去找他，但為免打草驚蛇，這件事情還是由你來辦，因為你們戶部還在盤點常家的財物。你收支那邊不會有人起疑。”

“因為，作為我的老婆，這些事你本來就應當曉得。”蘇綬垂下了雙眸。

徐氏呆呆地望著他，再一次不知所措。

蘇綬睨他：“讓你去你儘管去。就是見不到人，他的保護也自會有體例見到他。”

蘇綬略默，沉氣道：“我這身上甚麼時候少過費事？影響不了我。――明天一早就去辦吧，務必辦理好。”

疇前她但是如何問，他都未曾說的。

徐氏手扶在椅背上，指甲摳進了縫裡：“是甚麼時候的事？多久了？”

“之前我也不曉得阿吉就是他們的養女，是本日出事以後，我才恍然大悟。現在常蔚倒了，她立了不小的功績。但是又落空了女兒，恰好若姐兒成心讓她到蘇家安身，我就讓吳淙來稟告你了。”

下人道：“剛纔還進那邊亮著燈，扶桑還去廚院裡溫湯來著，應是還冇歇。”

蘇綬對著空寂的天井看了會兒，深深沉下一口氣，也出了院門。

蘇綬打起湘妃簾進內：“如何還冇歇？還在想甚麼？”

蘇綬頓一下，目光投到她臉上：“名份？”

“厥後冇多久，阿吉的養父周承禮被他們害死了，周夫人就帶著阿吉進了京，決定為夫報仇。人緣際會之下，她隱姓埋名進入常家尋覓常蔚的罪證。而我則作為他的外應，不時地與她通報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