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一章 蕊菊[第3頁/共4頁]

蘇喚兒忍不住問道：“此女是誰？如此舞姿，如此聲音，真可當得絕世了。”

“情意？蜜斯你說這是皇上的情意？莫非看著阿誰皇後拉出來的女人做了美人，成了他的妃子是皇上的情意？”趙玉憤恚的神采發青，緊咬著嘴唇，胸口緩慢的起伏著。

袁襄眉頭一鎖，旋即含笑嬌怯怯道：“皇上，小皇子出世，恰是大喜之日，歌舞娛情掃興纔好。念甚麼詩，冷冷僻清的。臣妾和姐姐新練了一曲劍舞，皇上可有興趣看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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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頤蹙了蹙眉頭。似是讚歎，似是嫌惡，冷冷道：“蛾眉玉白，好目曼澤。真是美人也。”

劉肇恍若未聞，隻看著那女子道：“徹夜歌舞甚好，為何隻唸詩詞？”

劉肇點頭，柔聲道：“上前來吧！”

陰璃眉心微微凝了一絲笑色，緩緩道：“合不應時宜，臣妾說了不算，皇上說了纔算。”

綏兒停了下來，昂首看著天上的星鬥閃閃生光，臉上安靜得如水普通，“我很好!”

那女子微微一笑，並不答話，隻低頭玩弄著本身的衣角。

陰璃很有得色道：“還不感謝皇上！”

劉肇眼中閃過一絲敞亮，看向陰璃道：“你身為皇後，就是這麼調教後宮的？甚麼人都會當著朕的麵胡說八道？”

那女子垂著臉，聲音卻不卑不亢，毫無獻媚或害怕之意：“小女不喜好熱烈的歌舞，倒感覺《詩經》中的歌司有含蓄，須細細咀嚼纔對勁趣。小女素聞皇上有文心之質，覺得會得知音之感。”

袁襄卻接了一句道：“美則美矣，卻有些清冷。不若人間之人。”

陰璃讚成地看了她一眼道：“袁美人也感覺她美嗎？”

綏兒抹乾了臉上的淚水，拉了趙玉的手道：“這些話，我反麵你們說，內心卻也難受。皇上寵我愛我，但是宮裡有多少雙眼睛看著，有多少顆心妒忌著，有多少人恨著！我曉得，皇上更曉得。前些日子我出了事，皇上怕得夜夜做著惡夢，但是民氣是魔，你便是花了多少心機，你能消弭那魔咒嗎？你隻能讓那魔變淡，卻竄改不了。隻要我一個不謹慎，便會沉到泥潭裡，沉湎到底。皇上，他，一向感覺我淡然對他是我不愛他。但是他終也明白，他淡然對我纔是一種保護，以是我懂他的心，他也懂我的心。這就充足了。以是今兒我明白的看著他眼裡淡淡的傷，心中的痛，卻無可何如，隻能虛以逶迤，天不幸見，我們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