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八章 秋狩（一）[第2頁/共5頁]

淩天苦笑了下說道：“娘孃的心善，我卻不那樣想。不管支出多麼大的代價，我決不會放棄的。娘娘若冇有甚麼事，淩天告彆了。”

綏兒看著初露問道：“你唱得很好，這歌是誰教你的？”

至晚間安營，營帳連綴亦是數裡，鬆明火把熊熊灼如白日，連天上一輪皓月都讓火光映得黯然失容。那平野曠原之上，月高夜靜，隻聽得火堆裡硬柴燃燒“劈叭”有聲，當值兵士在各營帳之間來回梭巡，甲鎧上鑲釘相碰叮鐺之聲，那深黑影子映在帳幕之上，恍若巨人。

趙玉聽到是清河王，已明白了綏兒的意義，小聲答著，回身出了帳子。

他說著回身出了殿門，揚長而去。趙玉出去道：“娘娘，你們說的話，我都聽到了，他恨皇後也是功德。能殺了皇後更是功德，娘娘又何必勸他呢！”

劉肇當然更加對勁，對綏兒的寵嬖更加多了些。將近回宮前終究傳來了喜信，陳黎和林雨卿都懷了孕，彷彿陰璃一被禁足，宮裡事事都順利了起來。

趙玉笑著道：“這個好與不好，且不說，隻是他要去做，我們何需求攔。對我們也是無益的事啊。蜜斯這些天辦理宮廷，不曉得有多少人在說娘孃的好呢，看來，便是陰璃放了出來，想收回民氣，也是千萬不能了。全宮的人都支撐蜜斯，她的皇後位置也坐不穩了。”

綏兒一愣道：“確有此事，那就快快梳洗吧，彆讓他等得太久了。你叮嚀他起來等著吧！”

綏兒雖也出宮了兩次，但是再次出宮仍然非常隔心，又喜又歎。喜的是偶爾從車幃之間望去，販子城郭如舊，歎的是天子出獵，九城戒嚴，坊市間由宮中的侍衛會同執金吾，前鋒營，綠虎帳，護虎帳，再由侍衛內大臣統領蹕警。禦駕所經之處，街旁皆張以黃幕，由三營親兵扼守，彆說閒人，隻怕連隻耗子也被攆到十裡開外去了。黃土道上遠遠隻瞥見迤邐的儀伏鑾駕，行列連綴十數裡。軍紀謹肅，隻聽到千軍萬馬，蹄聲急遝，車輪轆轆，卻連一聲咳嗽之聲都聽不到。

綏兒並冇有出門。彆的一個兵士不曉得是走還是留，綏兒一笑道：“你們站著也辛苦，一會我叫侍女們給你們送杯熱茶。我這裡冇有甚麼高低的，大師都在宮裡，有甚麼事天然會照顧些。你當過了職出去，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
小印子現在才明白了過來，也摸著頭嗬嗬的傻笑著。初露道：“娘娘，為你唱首歌可好？我才學的，還冇唱給彆人聽。”

綏兒淺笑道：“我不過瞎猜罷了。”

綏兒看了一眼地上的炭盆裡的火，又看了看帳中魚鋪著的一層層的獸皮，笑道：“皇上你瞧瞧，這如果綏兒還會著涼，可就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