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餘心所善，九死未悔[第1頁/共5頁]

“但是，他到處與我竇家難堪，每次都氣得我想當場殺了他才解恨。”

竇太後搖了點頭：“兄長，我還是勸你一句。袁司徒已曆三朝，門人弟子浩繁，你殺了他就是捅了馬蜂窩，動不得！”

劉肇被蔡倫從夢中喚醒，兀自昏昏沉沉。昨早晨批奏議到了深夜，本日又是朝會，雖是年青氣盛，也顯出了怠倦。

竇憲略施了一禮道：“謝陛下體貼，臣確是好些了。”用眼瞄了一眼劉肇，見他眼中確是體貼之意，內心便落了底，又介麵道：“陛下，臣有一事啟奏。”

見鋒芒又指向了竇家，宋由又想拉回話題：“韓大人，此時是議朝政，你說這話就不恰當了！”

袁安道：“你錯了，烏桓、鮮卑新近斬殺了北匈奴優留單於，凡人之常情，全都是顧忌仇敵的，現在拔擢優留單於的弟弟，那麼烏桓鮮卑便會挾恨於心，臣擔憂，他們定會藉此肇事，邊疆便永無寧日了。”

換句話說，他一個小孩子的臨時起議，誰也不會真的放在心上。卻不知，他一個小孩子，卻擔著大漢的天下，想著真正的奪權。

他先笑著道：“大將軍一向稱病不上朝，應是病略好了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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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肇也嚇得神采慘白，他冇推測朝堂上竟然呈現了這類環境，饒是他辦事沉著，也慌得冇做手腳處。好輕易回過神來，便看向任隗。

劉肇站起來，看著滿頭白髮的老司徒，心中感慨萬千，慨然長歎道：“袁司徒，本日之事，議到這裡，眾位愛卿能夠上奏書，朕要再想想。”他記得李郃奉告他的一個字“縱”。此時現在，千萬不能功虧一簣，固然老司徒在據理力圖，但是機會不成熟，決不能輕舉妄動！至於說是否封於除之事，他感覺兩邊皆有事理，一時之間，也拿不定主張，隻好叮嚀退朝。

袁安奏道：“陛下，光武天子招安南匈奴，並不是說能夠讓他們永久安居本地，而隻是一種權宜之計，為的是操縱他們去抵抗北匈奴，以夷製夷。現在北匈奴大敗，已被趕出漠北草原，北方已然安定，為甚麼還要再封一個單於出來呢？”

宗正氣得臉漲得通紅，“我劉方是就事論事，不像你們，你們幫著於除說話，不就是因為大將軍娶了於除的女兒為妾嗎？”

竇憲說道：“袁安！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，我們竇憲一族於大漢有功，得些封賞，也是理所當然。太後自重，在宮中減省開資，我們也是非常減省，並冇有些許越矩。你現在在這裡勾引朝臣，是何用心？”

他二人一插科譏笑，便將剛纔的嚴峻氛圍和緩了一下，郭璜見勢不妙便說道：“臣覺得，大將軍所說有理，雖說有悖朝廷北伐的本意，但是若冇有了製衡南匈奴之人，就連彆的邊疆小族也將躍躍欲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