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滾出去[第1頁/共3頁]

是以程寧走近時，四下跪了一地的人。

春華扶著程寧，要跟著出門的一瞬，被程寧推開了手：“春華留在宮裡。”

估計是冇少喝。

驚醒時是步輦到了承乾宮外。

這段時候的惶恐，驚駭，另有白日歐陽曦來過以後，她總揮之不去的驚駭，都在這一刻落了下來。

程寧恍若未聞，抬步出來。

但是等了大半日，直至現在該入眠了，卻隻等來王喜。

瓷片碎了一地，堪堪砸中小夏子的額角。

背後宮殿亮如白天，模糊傳來碎瓷落地的聲音。

緊接著醉意滿盈的陰鷙吼怒傳來：“滾出去！”

“娘娘金安。”

程寧站定在他麵前，垂眸時，有著悲憫，卻不說話。

春華進了裡間來，掌著一座燭台，半跪在程寧床前。

宮人們麵對程寧的時候，都心有惴惴。

“娘娘要去看看嗎？”

王喜伸出一隻手給程寧搭扶，其實在宮燈的映照下，能看清她的神采很不好。

‘砰！’

王喜跪在門口，一句話也不敢多言。

而穿戴一身玄色龍袍的衛宴洲坐在地上，背靠蟠龍金柱，手上還掂著一隻酒瓶子。

“娘娘。”春華瞥見程寧眼下的烏青，心疼道：“還是睡不著嗎？”

春華跪下，替程寧穿上鞋子。

醉酒罷了，承乾宮這麼多人，再不濟統統人摁著一碗醒酒湯灌下去。

眼下還在承乾宮裡酣醉，又是為的誰，也未可知。

‘咧！’

見她來，服侍在殿外的一應宮人都長舒了一口氣。

她心有惴惴，替程寧掖了被角。

“誰叫你來？”他靠在那抬頭看程寧，目光彷彿要將人拆吞入腹——是恨的那種。

“聽話，”程寧在她頭上拍了拍：“你去了也幫不上忙，留在宮裡。”

從淑貴妃分開臨華宮開端，她一向提心吊膽，覺得鬨成如許，陛下很快就會來人拿娘娘。

也對，本來冇有人擾著程寧入眠都困難，常常春華夜裡輕手重腳出去瞧她，人都是醒著的。

程寧冇理，站定在門前：“把門翻開。”

“不消了。”程寧邁步進了殿。

但是陛下到現在都冇有個態度，究竟是懲辦還是視而不見，都令人摸不透。

王喜的聲音還響在外頭：“娘娘，就當、就當看在昔日的情分上，您勸陛下一勸，求娘娘了。”

她不感覺本身能勸住衛宴洲，也不明白王喜為甚麼固執要她疇昔。

“全部皇宮都是朕的，”衛宴洲的目光緊緊落在程寧的小腹上，雙目赤紅：“朕想如何樣，你管不著。”

酒瓶的碎瓷，奏章，文房墨寶。

程寧懷著身孕，她與陛下此前鬨成那樣了，誰都能看出來兩小我走到了末路。

也找孟歆看過，但是孟歆也束手無策。

明日日頭升起，他也還是阿誰九武至尊，還要去麵對晉陽的江山。

“娘娘，要不叫個太醫過來給您看看？頭風犯了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