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3章 湟水穀地[第2頁/共4頁]

老司機明顯是輕車熟路，直接將車子開到一排土房前，一扇房門翻開了，一個打扮得如同西部牛仔的傢夥出來了，我喜好他頭上的土色粘尼弁冕，這傢夥一臉的連毛鬍子，看到老司機哈哈大笑道：“老胡！這麼大的風沙天你還出來掙命，如何這是趟肥差？”

本來那司機叫老胡，老胡將車子停好，下車疇昔跟那傢夥擁抱，看來他們挺熟。我卻感覺這個處所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有些蹊蹺，伸手摸摸插在後腰的手槍，我排闥下車，坐了一上午的車，腰痠背痛的，黑豹也下來，問道：“大叔，這裡那裡有廁所？”

很快，兩個半大小子跑出去，奔進後灶房，不一會，端了一個熱氣騰騰的明白瓷托盤出來，徑直放到我們圍坐的桌子上，全部一隻烤全羊，灑滿孜然的烤羊香氣撲鼻，大托盤內裡放著三把鋥亮的尖刀。老胡伸手抄起一把刀子，從羊腿上割了一大塊柔滑的肉下來，用刀尖挑了，放到嘴巴內裡嚼了，連連獎飾道：“香香！好吃！在城裡吃不到這麼隧道的烤羊腿！來來，吃上！”說著勸我倆也吃。

路況還能夠，隻是兩邊的土塬多了起來，這類土塬都是一堆堆五六米高的黃土堆，因為這類黃土的黏性很強，直立性很好，顛末千百年的風化，變成了一個個巨大的圓土墩子，本地人稱為土塬，土塬間有些裂縫，羊腸巷子普通，看上去詭秘而奇異。

連毛鬍子跟在中間送他們出去，我說：“這些人看上去如何彷彿匪賊？”

避風港加油站建在一個土塬下的一塊平坦凹地，遠遠看去，不像個加油站，倒像個養馬場，我透過桑塔納的車窗看到一個大馬廄，內裡並排拴著五六匹馬在吃草，一排黃土砌就的平房，在一頭豎起一個大旗杆，上麵掛了一塊黃色招牌，上書幾個玄色大字：避風港加油站。

老胡看到我在看，就說：“小夥子，那些人是四周的牧馬人，出去的時候你冇看到內裡的幾匹馬嗎？前麵不遠有個湟水牧場，養著幾千匹的寶馬良駒，四周也冇個打牙祭的處所，就趕到這避風港來了。”

我們都餓了，聞著香味兒口水直向外流。我也抓了一把刀子，割下一大塊肉，黑豹抓了根肋排啃了起來，味道公然非常好，我們三個圍著一隻肥羊大嚼起來。一個小子將兩大杯白酒、一大壺馬*端了上來，我和黑豹接了這燒刀子，一口下去，全部*膛著火地灼燙。

老胡說：“小點聲，小子，這幫牧馬人殺人不見血的！我們走這條道都躲著他們的，這就是湟水穀地的馬幫！”

吃得差未幾了，瞥見內裡的單間布簾一挑，出來五六個喝得醉醺醺的傢夥，看上去都穿戴油脂麻花的老羊皮襖，腳蹬翻毛羊皮靴，手裡都提著馬鞭，個個紅光滿麵，大聲鼓譟著，吵吵嚷嚷向外走去，兩個傢夥還醉眼迷濛地衝我們不懷美意地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