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臟病[第2頁/共4頁]

大哥說，“豔豔長這麼標緻，就是年紀大了，已經十八了，做不了幾年，以是要趁著還能做，多掙些錢。”

瞥見我，女生們不約而同的投來鄙夷的眼神，四散開來，我回到坐位，李紅的神采有些古怪，她把凳子挪得離我更遠，彷彿我是甚麼吃人的怪獸。

她在這個家裡，一向如隱形人一樣，不管甚麼場合，永久沉默的低著頭站在爸爸前麵，像爸爸的影子，更像爸爸的奴婢。

在班主任的逼問下，一個男生壯著膽量說出了啟事，“她有臟病，會感染。”

我眼眶一熱，或許媽媽的內心，也是有我們三個女兒的，她或許是被爸爸打怕了，驚駭被爸爸趕出去，才一向冷酷的旁觀，甚麼也不說，甚麼也不做。

一向到她進了廚房，也冇聞聲她叫爸爸來抓我。

一全部晚自習，統統人都避我如瘟疫，更有甚者，擦肩而過期，不謹慎衣服相碰，也要冒死用紙巾擦拭，恐怕沾上致命的病毒。

我和媽媽就那麼隔著幾米的間隔，你看著我，我看著你，誰也不開口說話，我想拔腿就跑，但是卻挪不開腳步，我驚駭媽媽俄然大呼。

我躲在廁所裡擦了藥酒後，回了課堂上晚自習。

姐姐跟著三姨分開時，才十六歲，她出售本身冒死掙錢，就算染上臟病，也不管不顧，偷偷藏下錢給我讀書，不是為了讓我走她的老路的。

剛走到課堂門口，就瞥見同桌李紅，和一群女生圍在一起說著甚麼，女生們不時收回驚呼。

但是，她甚麼也冇做，她隻是看著我，長滿褶子的又瘦又黑的臉上毫無神采，那雙渾濁衰老的眼，灰濛濛的，冇有波瀾，也冇有亮光。

那樣的眼神，我一輩子也忘不掉。

回到黌舍宿舍時，已經快上晚自習了，我來不及用飯，就去了課堂。

走進課堂的時候，統統人都昂首看向我，各種目光落在我的身上，諷刺，鄙夷，不屑，討厭，唯獨冇有憐憫和憐憫。

冇有人理我，我躺在鐵床上，感到前未有過的孤傲，想起姐姐的話，我必然要對峙下去，隻要熬過這半年，等考上大學，我就能逃離這裡。

我和她做了半年同桌，乾係還不錯，但是，明天的李紅讓我感受很奇特。

而爸爸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，咧著嘴笑著，暴露滿口被旱菸熏黃的整齊不齊的牙齒，額頭上的褶子笑成了溝壑。

這條山路有七八裡長，我就這麼一嚮往前跑，不敢停下歇息，驚駭一停下來，爸爸和哥哥們就追上來，把我抓歸去。

“她姐姐是做雞的，她必然也被男人睡過了，還整天裝狷介，不睬我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