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德性[第2頁/共4頁]

王航不覺得意，仿照她的口氣道：“不消謝啊。”

“來勁兒了是吧？”

半夜海風漸涼，帶著腥鹹的味道劈麵而來，摩掠過皮膚時有些許粗糙的觸感。

大副攔在路中間，試圖給女孩搭把手，卻冇法搶走她肩上的海員長。那人隻好又趕到大排檔，拎起另一個知覺全無的醉漢。

“師父年紀大了，幫不了你多久，要學會獨立開辟和保護核心客戶，任何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。到了高雄再聯絡。”

最後就連許衡都有些過意不去，望著癱倒在床上、渾身臟兮兮的海員長，心虛地問：“他醒來不會怪我們吧？”

因為停水，許衡回房間以後冇有洗漱，倒在床上便睡著了。半夜彷彿聞聲隔壁有嘔吐的聲音――在全封閉的船艙裡，冇有體例及時沖刷――想來那味道也是夠能夠的。

兩人方纔從舷梯高低來，便見大排檔的老闆帶著幾個伴計，幫手把剩下的海員十足送了返來。

許衡拋棄蟹腿，不再假裝純良：“就你品德高貴，就你對峙原則，就你是個船長；彆人該受窮，彆人該下獄，彆人該犯法。”

明天能夠真的喝多了，王航想。

王航從牆上取下望遠鏡，抬手遮在麵前，擺出一副正端莊經張望航道的模樣。

跑起來的時候，海風拂過臉頰吹走炎熱，帶來了愈發實在的感知。他快步追向船埠的方向，趕在許衡被壓扁前，一把接過了海員長。

“關我們甚麼事？”王航拍拍褲腿，一副事不關己的神采，冷然道，“明顯是他本身爬返來的。”

許衡靠坐舷窗旁，安靜而遲緩地復甦過來。

遵循之前的安排，船上直到出港才氣來水。估摸著廚房不會開夥，許衡乾脆矇頭大睡，籌辦起床直接吃早午餐。

這一早晨的熱烈至此終究落下帷幕。

“我曉得我曉得，”坐在餐桌劈麵的宋巍趕緊插話，試圖參與到說話裡，“訴訟纔是打官司，非訴訟停業就是不需求打官司，賣力審條約啊、併購構和甚麼的，比訴訟狀師更贏利。”

剛交班的宋巍慨歎：“瞧瞧，缺了我這個核心戰力，船臉部的那幫孫子就騎到你們頭上來了。”

女孩啞然發笑。

許衡有些感激地看向王航，卻見他已經端起碗筷，慢條斯理地持續進食。

畢業後就當狀師的本科同窗早已經獨當一麵，研討生同窗也起碼執業了三年。隻要在海商法範疇苦熬資格的她，仍然賣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，乃至連本身爭奪來的案源都保不住。

“我去給她買點吃的。女孩子熬了夜，可不能再不吃早餐。”

對方最後挑選發簡訊來表示體貼：

王航愣住神，明顯冇有跟上這趟節拍。他乃至思疑是酒精闡揚感化，本身麵前呈現了幻覺。

“到韓國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