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[第1頁/共4頁]
定宜白他一眼,“德行,就惦記討媳婦兒!”
兩小我蘸了唾沫,在窗戶紙上摳個洞往裡看,屋裡油燈暗,隻見一小我抓著狗嘴,一小我拿刀就割,割完了用燒紅的鐵疙瘩炮烙傷口,那狗吃痛,又叫不出來,直抽大氣。
定宜跟著夏至在外閒逛,這個衚衕竄到阿誰衚衕,狗叫倒是聞聲了,好幾家都拴著,也不好打主張。走著走著乏了,先頭滿心的熱乎氣也散完了,懶惰說:“師哥,我們找個茶棚歇歇腳吧。要碗茶,再聽段大鼓書,聽完家去得了。”
“不偷,去鳥市上轉轉,不是有賣狗的攤兒嗎,我們買一隻得了。”
緊箍咒卸了,師兄弟倆那叫一個歡暢。從速的歸去清算,碗也不洗了,都擱在桶裡浸著。拿上一絞繩索,再揣上一塊下了蒙汗藥的肉,趁著天冇黑,走街串巷物色好狗,等入夜就動手。
大半夜的,定宜他們這屋都還冇睡。這幾天打會【集資籌款】,要上廟裡酬神,廟裡放焰口啊,不能赤手去,得帶財帛衣物佈施。這兒住的有一半是衙門裡辦差的,每天和殺人放火打交道,特彆信這個,就由烏大爺開端,大夥兒湊個分子,過兩天上妙峰山走會。
夏至說:“又不是每天乾這個,養好了能使好幾年呢!貧民冇體例,得找飯轍啊,不像旗下宗室,宗人府那兒有月例銀子領,躺著都餓不著。”
人都聚在一塊兒掏錢,夏至是個猴兒頂燈,他幫不上甚麼忙,就湊人頭了。心靜不下來,熱得直搖扇子,晃個腦袋左顧右盼,隔窗往外一看,立即給勾了魂,悄冇聲貓腰出去了。定宜坐在師父邊上幫著點錢,夏至的小行動她就瞥了眼,也冇太在乎。隔了一會兒他又出去了,挨在她邊上扯袖子,壓著嗓門說:“有好玩兒的,瞧瞧去?”
夏至遮諱飾掩說:“不看你可悔怨,曉得甚麼叫‘摘帽’嗎?我帶你瞧去。”
夏至卻非常鎮靜,“嘿,運勢不錯,遇見上等貨了!這是滑條【山東細犬】啊,逮兔子的裡手。脖子上冇拴狗鏈,說不定是誰家走丟的,便宜爺了!”話一說完,不等合計就把肉丟了出去,找個處所貓好,隻等狗躺下了。
“非偷嗎?”她還是很躊躇,“那不太好。”
弘策在邊上看了眼,也冇言聲,和關兆京一塊兒出了大宮門。
定宜捂住了本身的耳朵,“哎喲,那多疼啊,這兩小我太缺德了。”
這股子擰勁兒!冇轍啊,跟著走吧,這兒瞅瞅那兒看看,從日壇那片過,街麵上顛勺呢,鐵鍋扣得鐺鐺亂響。耐著性子往芳草地,剛拐過彎來,瞥見一家炒肝店外的門墩兒旁蹲了條狗,那狗精瘦,四條腿又細又長。天兒熱嘛,吭哧吭哧喘氣,張個嘴吐個舌頭,一頭流著哈喇子,一頭死死盯人看,真冇見過這麼滿臉惡相的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