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[第2頁/共5頁]
我偎在他胸口,看著窗外逐步燃燒掉的燈火,天涯出現霧濛濛的灰白,星鬥已經隱去,玉輪悄無聲氣的暗淡。
他垂下眼眸不看我,盯動手腕的銀色錶帶,我走出兩步俄然又跑返來,雙腿跪在床上端住他臉龐在他唇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吻,他唇角與眼尾這纔有了一絲動容與弧度,他似笑非笑,“孺子可教。”
他說完用撥弄銀釘的食指在我鼻尖上點了點,釘子帶著鏽漬的味道,像乾枯的血,又像一把腐蝕的匕首,“不誠篤。”
我最喜好如許涼如水的夜,手伸向氛圍中,泛著濛濛的濡濕,曾經也是如許的夜,我躺在床上,悄悄從夢中醒來,窗子開闔的裂縫,滲入入清幽的月光,紀容恪就站在那邊,逆著我的視野,迎著清風緩緩,他衣襬被吹拂,衣袂翻起,頭髮抹了一層髮蠟,閃動著銀絲般的光,他在悄悄低唱:某年某月的某一天,好似一張破裂的臉。
我咬了咬牙,將酒杯狠狠推開,因為受重而狠惡搖擺傾灑出來的幾滴酒,落在潔白的床單上,彷彿綻放的紅梅。紀容恪發覺到我俄然的變態與鎮靜,他立即將杯子放回桌上,伸手把我抱疇昔,他彷彿曉得我為甚麼會如許,他在我頭頂不竭誘哄我,掌心拍打著我脊背,就像照顧一個嬰兒那樣。
他嗯了一聲,並冇有理睬,也冇讓我走,彷彿統統都不首要,他抽出一遝厚厚的紙巾,在我隱蔽部位悄悄擦拭著,我感覺羞赧難堪,推拒他說我本身來,可他不肯,他用腕力搪開我,持續擦拭著,我第一次感覺做一件事如何這麼慢,彷彿好久疇昔都冇完。
他笑出聲,長臂探出反手拿起酒杯,將剩下的一點酒灌入,埋首朝我脖頸與胸口氣下來,濕漉漉的紅酒漬順著我皮膚滲下伸展,光滑膩的冇入眠裙內,他薄唇追跟著那點酒來迴遊移,我見事情又要不受節製,我從速趁著本身還復甦把他推開,他也冇有逼迫我,他約莫有些力竭,悶笑著靠在床頭,在背後墊了一個枕頭,我看著他哭笑不得,“跟誰學的變態招數。”
他笑著挑了挑眉梢,“不要看一個女人表麵純真就對床上事情一無所知,或許她扒掉那層皮郛,花腔百出。”
我把紙巾朝他臉上丟疇昔,他笑著接住,“如何不猜是賀潤。白茉莉十幾年前,甚麼都不懂,那年代的人都還很純真。”
紀容恪靠在床頭斟了杯紅酒,他冇有當即喝掉,而是用指尖夾著杯底的高腳,悄悄轉著內裡暗紅色的液體,饒有興味看著鎮靜失措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