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：扶搖之變（六）[第2頁/共4頁]

那是至剛與至柔的比武，造化與奇異的碰撞。電光火石間，九霄震驚，鬼域奔湧不息，五光十色在扶搖山頂炸將開來，夜色驟白，直比上古九陽降世！

便是這一刹時的馬腳，四神狂嘯鋪天蓋地捲來，爍清麵色發白，手上捉襟見肘，光罩愈來愈小，身上幾處被穿透，鮮血直湧。他怒喝一聲，牙齒在舌尖一咬噴出一口精血，右手雙指騰空接住那團赤金色流淌的血液，手腕矯捷轉動，頃刻間竟在夜色中寫成一道金光燦燦的古篆符文。那古篆符文被他右手一掌拍在寰天劍身上，隻見寰天周身七色極光暴漲，瞬息間驀地化為一道千丈劍氣，這劍氣以精血為引，六合為媒，鮮明是一道堆積清氣大雷元的法例劍氣。紫電纏繞，龍吟不斷，帶著號令切割萬物的至剛法則劃過夜空。

“而人間道法剛者易折，比起對峙，包涵統統不是來得更加奇妙麼？容法體於清濁之間，萬事萬物便彷彿都是本身了。”慕容歸一悄悄一笑，淵渟嶽峙，絕世無雙，右手淺淺一握，不遠處迴旋飛舞於野的翡翠蒼龍頃刻間崩潰，瑩瑩也散為數不清綠色朝氣，緩緩望空中飛去。而那朵寰天劍花竟也不知所蹤冇了去處，彷彿向來都不存在普通。

下一刹時，隻聽一聲響徹九霄的爆炸聲傳來，幾要扯破雙耳。星光亂墜，星雲飛滾，這一劍刁悍如此，竟劈開了六合四神法相。一道被血染紅的身影從星雲間閃電飛出，步踏星鬥，手攜極光，千丈劍芒霍然刺嚮慕容歸一！

烏黑頭髮在身後高低飛舞，慕容歸一瞳孔收縮，眼看著劍芒將至，他口中爆喝，雙手成爪，抓了一片銀河在掌間。那手掌跟著喝聲漲大，瞬息間淩雲遮天日月不現！那銀河大浪吼怒，以星為水，帶著六合至柔法例纏繞著遮天大手的食中二指。下一秒極光刺來，慕容歸一雙指竟活生生將那千丈劍芒夾在指尖！

隻見那劍花所過當者披靡銳不成言，碧綠氣劍未及劍花三尺便被攪得支離破裂不成形狀。慕容歸一併不慌亂，這六合間每一柄神劍皆有辟地斷海之威，豈是平常靈力所化氣劍所能企及一二？但是他這一招名喚迭翠劍陣，陣法如春潮湧動，死者甦生，生者欣欣茂發，如此循環來去不竭打擊，倒是勝在‘堅固’二字。兩人騰空對峙，一進一退，瑰光迤邐，劍氣翻飛，一時竟不分高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