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神遊天外[第1頁/共2頁]

直到餘音散儘，其他聲音才呈現。

道輝仙光環抱，仙氣道韻滿盈，潔白無瑕的白玉樓柱若隱若現直插穹宇，在那至高穹宇之上，有大道倫音，有神仙授道，有長生神藥，有不死法門。

鬼道之音陰沉。

石磯悄悄看著那棵隻在傳說中呈現過的神樹，溫和的綠色仙光仙霞環抱，長生道紋密佈，彷彿每一片樹葉都是一個長生界，亙古長存，亙古長青，彷彿即便是她腳下的小草，隻要跟著它發展、生長下去，也會有亙古長存、亙古長青的一天。

“吒……”

……

“叮叮~咚咚~劈劈~啪啪~噗噗~嗤嗤~哢哢~嚓嚓……”

“仙之道……”

“地之道……”

“當……”

人道眾生凡音駁雜：

“天之道……”

她淡淡瞅了一眼大道絕頂的白玉京，向前邁了一步，她的落腳點在道之左邊的灰塵當中，一步，大道崩壞，一步，玉京崩塌，一步，神仙身故。

有資格神遊天外的道人，已算天外客。

大道仙途不再，腳下隻要明沙，恒河之沙，粒粒剔透，如一顆顆鑽石，每一麵都閃爍沉誘人的光輝，無窮無儘的明沙鋪在她腳下，鋪滿了全部天下，活著界絕頂，有一座暉映大千的通天塔，塔極高，她看不到頂，卻能偶爾捕獲到一縷從塔頂泄漏出崇高的仙光，她彷彿看到了永久，看到了不朽！

三千大道儘去，她站在茫茫六合間，前不見前人，後不見來著，念六合之悠悠……

天上白玉京，十二樓五城，神仙撫我頂，結髮受長生。

“嗡~轟~隆~咯~吱……”

仙道之音清淨。

石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默數著玉階，她數到一萬五千階便冇再往下數，一是她曉得冇有絕頂，二是冇成心義了。

不知是她棄了塔，還是塔棄了她。

石磯冰冷無情的向右轉，她左邊，建木死去，草木枯萎，她冇看一眼。

音道天下在她身後崩壞。

多看一眼會墮淚的是三千大道法例，也就是道則，由三千道則衍生出的無數法例，有大有小，有主有次，這些法例又生法例，直到她身邊的微末，這便是平常道人平生都冇法觸摸到的天外。

六合絕頂，懸著一口大鐘，重重仙光環抱，模糊可見大道銘文，一聲鐘響，萬籟無聲。

石磯清冷的聲音很安靜。

石磯又看了看天下絕頂仿若古蹟般的通天塔，她回身邁步。

“吽……”

“建木？”

“嘰嘰~喳喳~哼哼~呼呼~嗚嗚~哈哈~咿咿~呀呀……”

六合初音。

她背叛通天塔邁出一步，她冇看到，在她回身的一頃刻，通天之塔散為塵沙，恒河之沙儘數破裂。

她一步踏入了左道，便與大道無緣。

如果天上有白玉京的話，那麼石磯看到的便是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