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[第3頁/共4頁]

蓮花兒嘴快道：“二太太真真是胡塗了，她本身個還每常抱怨珠大奶奶不頂用，不能勸珠大爺轉意轉意考取功名呢。如何又用上了珠大奶奶？細心珠大奶奶辦錯了事，更加壞了他們府裡的名聲。”

迎春瞧王熙鳳臉上的對勁不亞於那小趙姨娘，約莫猜到了個影子，也不戳穿說破；隻是想想那秦可卿滿肚子柔腸，心機又細緻，少不得會鑽牛角尖一樣地細心揣摩今兒個產生的事。旁人鑽牛角尖是弄得滿心不安閒，秦可卿鑽牛角尖，就該要命了。

“女兒家的德行？”迎春不由地恍然大悟，雖說賈珠冇死，李紈不消守節，但都城表裡，曉得國子監祭酒李家的，有誰不曉得那李紈讀得最多的就是《女四書》《列女傳》？猜想那李紈見著了秦可卿，三言兩句間話裡流暴露來的“忠貞不二”，就要把秦可卿慚愧死了――若冇有恥辱心，書中秦可卿跟賈珍的事被丫環撞破，秦可卿便不會煩悶而結束。“好一個借刀殺人，珠大嫂子不曉得今兒個究竟出了甚麼事，指不定有口偶然，要說些三從四德呢。”

王夫人瞥了一眼探春，再瞧一眼東邊的威烈將軍府，就帶著才進門的小趙姨娘挺悠哉遊地向外走去。

“請嫂子安。”

可兒交來回回地看著迎春、黛玉。

探春忙也跟了去了。

趙姨娘立即慌了神，兩隻手在大腿上一拍，顧不得再跟小趙姨娘活力，倉猝就向外頭奔去。

司棋、蓮花兒還是一頭霧水。

迎春驚奇了一下，心想王熙鳳甚麼時候也有個怕頭了？

王熙鳳嘴角向下微微一墜，很久，對迎春說：“等我問了你兄弟今後再提。”

“胡塗！真真是胡塗！”黛玉隔著簾子，也忍不住出了聲。

一向無聲無息清算針線，未曾出過聲的紫鵑手指上纏著一縷銀線，歎道：“我們女人不是說二太太胡塗，是說司棋、蓮花兒你們兩個胡塗。你們想想，論起才調來，我們璉二奶奶是鼎鼎馳名，但論起女兒家的德行來，珠大奶奶可要甩開璉二奶奶一大截了。”

“是呢，誰說不是了？”王夫人活菩薩一樣地握著帕子，微微垂著眼皮子，內心揣摩著如何把今早晨的差事並賈母的幾箱子東西的事對付疇昔，俄然瞥了賈母一樣，覺悟到現在賈母已經忘了叫她服侍的前話，從速地趁著賈母感慨喟歎時退了出去。才跨出門檻，就瞧見兩個“趙姨娘”烏眼雞一樣盯著相互，這一瞧，那得知賈政在外頭包養了外室的愁悶立時煙消雲散了。

一向做到華燈初上，迎春放下繡繃子伸了個懶腰，內心纔想起一個笑話，要隔著暖閣的簾子說給黛玉聽，就聽外頭一陣嘰嘰咕咕。

“太太。”趙姨娘忙趕上去，也要去挽住王夫人的臂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