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9章 雙妃【續】[第1頁/共3頁]

【本來該起名休咎中篇，可實在不該景，下一章再用休咎題目吧。】

這一番閃動其詞，天然惹得太子妃更是迷惑，正待半真半假的責怪幾句，好迫的她實話實說。

太子妃搖了點頭：“這支忒也豔俗了些。”

鄒輕雲忙躬身道：“方纔奴婢就得了動靜，孫大人的確帶著禮品登門了，現現在正與殿下在前廳議事。”

不等把話說完，衛瀅便用帕子掩開口鼻，好一陣乾嘔。

與太子妃遮不住的嬌媚相反，北靜王妃衛瀅邇來顯得清減了很多，提及話來也不是昔日的利落，反而透著些有氣有力。

“娘娘！太子殿下同孫大人已經到了院門外，似是要在這裡飲宴！”

不過轉刹時，她臉上又浮起絲絲落寞，伸手將金珠翠玉鳳求凰的釵頭扒開，淡然道：“還是換成常日那幾支吧。”

庭前芍藥妖無格，池上芙蕖淨少情。

傳聞孫紹宗已然登門，太子妃思及昨晚那半夢半醒間的各種，臉上不覺又有些發燙，幸虧出門前補了些粉，倒不至於暴露馬腳。

太子妃手上的行動一滯，緊接著雙頰漲的通紅似血，便連塗上去的脂粉，也難以遮攔的住。

唯有牡丹真國色，花開時節動都城。

就這般羞窘愣怔了好久。

太子妃聽她這般說，臉上卻俄然閃過些異色來，目光緩緩往下垂落，盯著衛瀅那平攤的小腹，摸索著問：“姐姐莫不是……懷了身孕？”

最後稀裡胡塗的，從箱底翻出這久彆的物事，惶恐著、亢奮著、壓抑著、肆意著宣泄了一遭。

就見她往褥子底下一番摸索，手上便多了件黑紫打底、蕾絲鏤空、還綴著細碎玉片的貼身物件。

這一開口迴應，竟是暗啞降落，顫抖不已。

太子妃又對鏡略施薄粉，把那多出來的暈紅壓擋住，擺佈打量安妥了，正待同鄒輕雲去內裡用飯，可身子起到一半，忽又僵住了。

“甚麼事？！”

雖說當初也曾鬨過些不快，但這兩年衛瀅作為兩家乾係的紐帶，經常登門拜訪，姐妹二人的乾係不但已經規複如初，乃至還愈發的靠近了。

雖未曾吐出甚麼來，可那痛苦的模樣，還是看的太子妃揪心不已，忙叮嚀道：“快取些我常用的杏仁露來，幫衛姐姐壓一壓！”

“倒不是病了，隻是……隻是邇來冇甚麼食慾罷了。”

這話一出，衛瀅就似被誰在心窩上狠狠戳了一下，又氣又急的跳將起來，決然否定道：“毫不成能！”

堆著打扮台上的水銀鏡，將太子妃那一頭青絲高高挽起，東宮女官鄒輕雲又伸手在妝匣裡撥弄了幾下，三根素白的手指便夾起一支釵頭來，在那如雲的髻鬟上比劃著。

這一番懷情嬌媚，與本來的雍容氣度，原應是勢同水火，但是此時映入鏡中的氣象，卻不由得讓人想起了劉禹錫的那首《賞牡丹》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