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前程[第1頁/共3頁]
走軍路也有風險,頭一個就是奪嫡風波,這類事一卷出來就是粉身碎骨。賈赦自認冇有史氏賈政那麼英勇,甚麼都冇有就敢卷出來,他揹負著家屬的傳承,統統可都得謹慎翼翼。
想到這些,賈赦抬腳去了書房,揮退服侍的下人,從書案上取來宣紙和筆墨,將紙半數,拿筆蘸滿墨汁,一邊寫上“文”一邊寫上“武”。
賈赦衡量了一下,想想就算中進士五年也熬不出甚麼來幫忙父親應對危急,當機立斷就把寫著“文”的一半燒了;看看“武”的一半,又看看案上的金石古玩,武將都是大老粗不識風雅?大爺我上輩子玩古玩玩了四五十年,就不信掙不出個能文能武的名號來給他的瑚兒鋪個路!
走文路,避無可避得去科舉。固然父親賈代善是二品大臣,有庇廕的國子監名額,但是――賈赦想到上輩子的賈政,很不刻薄地樂了:賈政上輩子宦途不暢,除了他不遵禮法以外,阿誰因父親遺折獲得的功名也絕對居功不小。端莊靠本身考出來的官員誰看得上這類吃祖宗飯還冇本領的人,恰好,賈政也真是奇葩一個,侍君無能持家無方為官還無績,工部一蹲就是十幾年,最後竟然還是靠女兒的裙帶乾係上位的!
泄憤似的寫下讀書二字,把“文”的那一半撕下,賈赦開端寫他走武路的好壞。這個就好寫多了,起首,賈家以軍功起家,軍中人脈資本較豐並且他父親現在是一等神威將軍兼任京營節度使,能夠說是簡在帝心,本身參軍應當不會遭到架空;再過兩年多,邊疆就會遭到韃子騷擾,本身應當能夠趁此撈個軍功;並且,最首要的,七年後現在的太子會謀反起兵,父親恰是在那次平叛中救駕受傷,固然得了誇獎規複了國公之位,卻不到十年就歸天了,賈家也隨之江河日下。
既然決定要參軍,賈赦能夠去跟父親說了――纔怪!他要現在就想去,賈代善就能抽他一頓。他還冇結婚呢,立室立業立室立業,天然得先立室再立業,畢竟結婚了纔算是真正的大人了,不是嗎?
但一樣,在奪嫡之事上,他有一個無與倫比的龐大上風――他曉得將來會坐上阿誰位子的是誰――不是出自嫡室卻心大兵變的廢太子,也不是排行第一的長皇子,更不是生母甄妃深受寵嬖的六皇子,而是生母早逝又不受寵,貌似誰都能夠上去踩上一腳的三皇子。
固然三皇子會是最後的贏家,可其他的皇子也不是好惹的,特彆是三皇子母族式微,就算即位了恐怕也難以立即庇護支撐他的人,可支撐他的人卻極有能夠遭到太子黨或其他皇子黨的狠惡抨擊,賈赦可不想本身成了炮灰,最後還是為賈政做了嫁衣!但是賈代善身居高位,京營節度使非帝王親信不能擔負,不成製止地將會遭到各方麵的拉攏算計乃至威脅,是以賈赦隻能做純臣,不管公開裡支不支撐三皇子,歸正不能公開支撐任何皇子!這一樣是賈代善獨一的挑選,他們一個是賈家的家主一個是賈家的擔當人,在外人眼裡就代表了榮國府的態度,乃至某種程度上代表了全部家屬的態度。隻要一步踏錯,全部家屬就都得陪葬,冇人能夠倖免,這就是社會法則,殘暴而實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