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[第1頁/共3頁]
隻是這等光榮也是有代價的,先前賈珠但是養在老太太跟前的。若不是她厥後生了元春,又恰好是大年月朔的好時候,怕賈珠的事情她都冇機遇沾手。現在藉著賈珠進學的事情完整把賈珠從賈母跟前移了出來,王氏又開端打起把元春要返來的心機了。
“這又是那家的端方,竟是要新媳婦受累。”賈母見話題愈發的不成體統,立馬就喝止了邢氏的搭話。且非論賈母私心如何做想,隻從明麵上看,她也是看不慣邢氏小門小戶小家子氣的,斷不會讓邢氏掌事管家。
場麵上的話,王氏天然不落人後,趕快喊冤叫屈:“老太太真是冤枉媳婦兒了。今兒媳婦但是親身盯著珠兒起床用飯,恐怕他有一絲的不對。見是萬事如常,這才讓珠兒去了學裡。我們家珠兒懂事兒,還說要考了功名給老太太換誥命呢。”
“今兒弟妹如何是遲了?莫不是貪睡起晚了。”邢氏開口就是一嘴的陰陽怪氣,“要說這氣候是天寒地凍的,大家都想貪睡賴床。可我們做長輩的對長輩的孝心倒是不能遲的。”
邢氏癟了癟嘴,但也冇說出甚麼不應時宜的話來。她之前倒是想插手賈璉的事兒。不過先頭阿誰留下的人給防甚麼似的防她,因而那些心機她也就淡了。歸正屁大點兒的小屁孩兒,還在吃奶呢。與其計算一個都不曉得立不立得住的孩子,她還不如想體例本身生個。
賈母笑得樂嗬嗬的,彷彿一點兒都冇感遭到兩個媳婦之間的暗潮湧動:“曉得你們兩個都是孝敬孩子。你們有這份心,老婆子我就心對勁足了。”
“賤人!”王氏不由得在內心罵道。胡氏是賈母的人她自是曉得,隻是常日裡感覺胡氏還算見機兒,冇做多想。現在看來清楚是會叫的狗不咬人,咬人的狗不會叫!
進門六年,王氏不說三年抱兩,但膝下已是有賈珠和元春兩個孩子了,也算是有了依仗。現在賈珠早早進學讀書,那但是老國公在時親身叮嚀的。現在老國公固然不在了,可滿府裡誰又不高看她的珠兒一眼。
歸去的路上,王氏猶是覺對勁不平。隻要想起阿誰吃裡扒外的胡氏她就來氣。可愛的是,她現在還動不了胡氏。
邢氏就如同那綠頭蒼蠅聞著了臭,頓時叮了上來:“難為弟妹受累了。這偌大的個家交給你一小我管著,也確切難為你了。要不我這個做嫂子的就吃點兒虧,給你搭把手,也算是讓你受用一回。”
“珠兒這孩子懂事,好讀書,像他祖父。”賈母臉上的厲色這才收斂了幾分,但仍有不愉,“就算下頭的人經心,你這個當孃的也不能鬆弛。元兒在我這兒,你萬事放心。但我的珠兒如果少了一根毫毛,我唯你是問。”
“虧你還是當孃的,天寒地凍的,元兒小孩子家家的,你也不怕凍著了。”賈母手上的茶盅收回“哢擦”一聲脆響,“今兒早上另有人同我說,夜裡珠兒發汗了。你竟還是讓他早早去學裡了。你不心疼孩子,珠兒另有我這個祖母來撐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