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鳳喜揭破[第3頁/共4頁]

賈赦卻不像昔日那般唯唯稱是，倒近前一步，說：“老太太何出此言？兒自問自出世起，乃至襲官以來，並未惹是生非。如有肇事，必是有禦史彈劾的。”

平兒剛放下的心快速又提起來了。一麵奉侍著鳳姐用茶，好歹壓一壓；一麵大聲叮嚀門外的小丫環去請大夫。

鳳姐笑平兒，“指不定是你生！”說完，倒也動了幾筷子。

賈赦不睬，持續說，“再者，兒與政兒，兒襲了祖上的爵位，政兒得恩賞了官位，那邊是半斤八兩。且恩賞的官位原應由襲爵之人得了，兒孝敬母親，和睦兄弟，這才讓與二弟。要說還是兒為人辦事更勝一籌。”

“我一會兒便去！”平兒忙說。

約摸半柱香時候，大夫便來了。

鳳姐聞言，垂首不語。

“你！”賈母驚詫。

平兒早已奉侍著鳳姐入內躺下，垂了簾子，手腕上搭上帕子，才叫請脈。

平兒大驚：“莫非說......”

剛出了門，正見到佯作端莊的賈政，以及滿眼肝火的王夫人。

卯時平兒便來叫起。鳳姐恍忽感覺隻睡了一盞茶的時候，頭暈腦脹，昏沉沉的渾身乏力。

賈赦酷好金石，對醫術這些偏門也略有瀏覽。見陳大夫的方劑上淨是些，丹蔘、紅花、桃仁、益母草、牛膝等物，是一副活血化瘀調經之藥；而太醫的方劑上倒是當歸、川芎、白芍、黃芪、厚樸、羌活、菟絲子、川貝母、枳殼、荊芥穗、生薑、甘草、艾葉幾味，一副正兒八經的安胎藥。

那陳大夫出了鳳姐的院子便往賈母這兒來回話。

賈母方說了一句“鳳丫頭身子不適”，那嬤嬤便一麵笑著說：“那恰好叫太醫一塊兒看看。外頭的大夫醫術老是不及的。”一麵便起家告彆，“還請賈太夫人順手指小我帶路。”

這陳大夫原是與榮國府熟悉的。各房太太奶奶們有個頭疼腦熱的，除賈母、邢夫人有臉麵請得動太醫，旁人便都尋陳大夫瞧。

賈赦不慌不忙，道：“世上有才之人繁多，豈能個個恩賞？曆屆狀元，皆是大才，可有誰得了恩賞了？襲爵之人恩賞官位，原是祖製。兒現在也悔怨當日謙讓於二弟，乃至二弟背了違製的名頭，竟做了近三十多年的從五品員外郎！”

那嬤嬤見過賈母後，便問起鳳姐，要請鳳姐帶路去給大姐兒看診。

“我一個老婆子，竟勞動我們赦老爺來給我存候。你也不必來，你如有政兒一半的出息.....也不必，你便隻要少惹出些事兒來，我便是大安了。”賈母刺他。

賈赦不管這些個婆媳事兒，隻問道：“聽得你院子裡頭午後鬨得非常不堪。這是如何回事？有了身子還要打要殺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