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三回[第1頁/共4頁]

兵荒馬亂年代能苟延殘喘著活著就是種豪侈。何況另有人陪著，更是可貴。我想起那傢夥對著我說，“你小子如果個丫頭就好了。我買上二斤紅豆桂花糯米糕給你當聘禮，直接把你娶進門。”

那傢夥撐著把破傘在雨裡走得搖扭捏擺。

“死鬼，下個月我再來看你。”那人爬起來，拍了拍身上的土。

男人將腳縮了縮，那傘又破又小，打著也起不了甚麼感化，“也許下個月就不能來看你了吧。”男人歎了口氣。

我將腦袋轉向一邊不去看阿誰傢夥的臉。一向覺得有生之年會很長，長到總能比及那麼一天。

當時我一梗脖子，“我買包煙當聘禮，我可不嫌棄你是小子還是丫頭。”

我輕拍著男人的肩膀，固然我曉得他感受不到。作為一個鬼浪蕩在這世上也有十多年了，這男人每月都會來我的墳包上哭一場，害得我都不能走遠，隻能守著這個連墓碑都冇有的小墳包。

呃，三千多字放不下，另有好多，隻能下次放飛自我時候放了。

男人漸漸走遠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，“……連就連，你我相商定百年。哪個九十七歲死，何如橋上等三年，等三年……”

本該正值丁壯的他，幾年前卻染上癆病，這身子骨瘦的快脫了人形。

“陪我抽支吧。”他遞了一支過來，我冇接，他也冇對峙。將那煙放在點心碟子中間，本身一口一口用力地嘬起來。

不是我不想，是我不能。

“吧唧”我咂吧了下嘴，這紅豆桂花糯米糕還是瑞祥齋的隧道。香、軟、糯、綿，在口裡回味悠長，連舌頭都要香掉了。

大話-有生之年

男人抽泣終究停了，漸漸挪了過來，將身材貼在墳包上擺成個大字，“死鬼，再陪你睡一會，一小我躺在內裡很孤單吧。”

男人將煙放在缺了口的碟子上，歎了口氣，“想讓你陪我再抽顆煙，你看連煙都點不著……”還冇說完男人又狠惡地咳嗽起來。

“咳咳，”男人咳嗽兩聲，還是乾脆著，“我本想戒了這口癖好，但又想如果連這口癖好也冇了，那活著就真的了無生趣了。”男人搓了搓手。

俄然想放飛一下。就看著當消遣吧。好久前在hjj插手大話活動時候寫的，明天偶然中翻出來了，放飛一下吧。諒解我就是這麼二。

那傢夥看到我的時候，我一條腿已經邁向鬼域路了。我顫抖著說我想吃紅豆桂花糯米糕，吃不到見了閻王爺也不斷念。

我白了阿誰乾脆的男人一眼，接著伸出舌頭矯捷地轉了一圈，捎帶著將嘴角的點心渣舔進嘴裡。砸吧了下，又抓起一塊往嘴裡塞。

*、be、請重視避雷。

既然下雨，就彆來了。我悶聲說。

“還是抽一支吧，”男人看了眼碟子邊冷靜燃著的煙，吸了吸鼻子，“這包煙快抵上我兩天的飯錢了，你就抽一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