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[第3頁/共4頁]

隻是本日以後，他再見到瑞定，言語行動裡不免多了幾分恭敬。

比及瑞定分開，天子又差人去外書房叫了內閣首輔高景林前來。

太子回過神來，也跟瑞清冷冷道：“二弟的書修好了？”

天子笑了，轉臉又嚴厲問道：“吳妃差人去清算頭所了，你可曉得？”

冇兩天，天子便在皇後宮裡得知了這個動靜。

“想來王爺不過是焦急了，想藉著這個機遇讓您早點派人解纜來著。”

“你說說，自打前次你說要好好教太子以來，這都多少年疇昔了？他可有一分一毫的變好？”

天子一月也能去個一兩次，隻是從不過夜，最多吃完飯便走。

這天早朝，在寺人喊了退朝以後，天子道：“瑞定留下，跟朕去禦書房。”

遵循瑞定的設法，他是想在宮裡結婚的，來由大抵有兩條。

天子也笑，“過了年他便跟朕說要親身去迎親，哪兒有這個端方的？他也不怕將來被人壓在頭上。”

“太子現現在是一點風采都冇有了。”

天子低頭深思，道：“再看看吧，看看瑞定可否忍得這份恭維。”天子又歎了口氣，“朕的這些兒子，各個跟太子都結了仇。”

“我也是這麼跟姐姐說的。”虞嬪笑道：“讓她直接回了陛下便是，誰知姐姐還是不放心，說要先看了屋子再說。”

“隻是林如海……”天子俄然冷了臉。

天子內心那點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，“皇後年紀大了，如何更加的善妒了，還這般說是風就是雨的，一點都不沉穩。”

高景林臉上不由得閃現出一個感同身受的難堪神采出來。

進忠細心察看了幾天，返來道：“的確如陛下所料，高大人對五王爺確切分歧了。”

“朕想廢了太子。”

聽虞嬪這麼解釋，天子消了消氣，虞嬪見他神采轉好，又道：“動靜竟然傳的這麼快嗎？姐姐說先看看屋子，那屋子兩年都冇人住，怕是用不得了。”

“你是內閣大學士，你說說，他的國事就好了？”天子反問道：“大前天來上朝，酒還冇醒！”

天子眼睛一瞪，便道：“除了太子，也就是你在掀蓋頭前見過人了。不過兩年時候，她能變成甚麼樣？”

天子道：“你看看他阿誰模樣！彆人宮裡一年死上兩三個宮女寺人，還能說是病死的，他宮裡一年要死二十個！宮女寺人分派差事的時候，都拿全數身家塞給管事的姑姑，隻求不要分到太子宮裡去。朕真驚駭哪天睡覺醒，得知朕的太子被宮女勒死了！”

瑞定跟著天子進了禦書房，天子笑道：“進了四月，你倒是更加的坐立難安了，你兄弟幾個都成過親。放心吧，到你身上都是第五個了，出不了不對的。”

瑞定一喜，麵上卻非常沉寂，他跪下給天子磕了三個頭，道：“多謝父皇多年的哺育之恩，兒臣必然——”說到這兒吸了吸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