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一見黛玉禛失玉魚[第1頁/共3頁]
胤禛還想說些甚麼,慧遠卻不聽了,獨自尋了個蒲團去閉目打坐。
林黛玉接過那紙,帶著春光春語等往回走,內心神思不屬地想著母親的病情。
林黛玉的神采一陣白一陣紅,明顯難堪的短長。
春光忙給林黛玉裹上了。
林黛玉入迷地望著門外,盼望雨快些停了。可惜老天爺偏要和她作對似的,不但雨勢冇有變小,反而打起霹雷隆的雷,雨點一串一串往下砸,分毫冇有停下來的意義。
杏林醫館的李大夫號稱神醫,若他名不虛傳,應能治好母親的病吧?可前一世母親還是去了不是嗎?
天不等人,方纔一陣邪風將雨滴兒颳了下來,瞬息間由小變大,眼瞅著要濕了衣裳,行人們忙紛繁遁藏。
胤禛道,“一來是揚州鹽課林海為人不錯,本也要去他府上一趟;二來,二來那位女人生的靈氣逼人,目光通透,叫人見而生喜,相反那姓崔的兄妹庸碌相,是以纔給了她。”
春語走後,慧遠禪師走入先前的草屋裡。隻見這屋子喚作“家徒四壁也不為過”:木板床上是草蓆子,中間一個木箱,劣木桌子上粗瓷碗杯,幾冊佛經、幾個布做的蒲團,唯有牆上掛的一副字,上頭隻要一個‘靜’字,寫的高雅虯勁,筆法奔馳有序,可貴的好書法,落款是園明居士。
林黛玉淨了手,春光請來三支香,一一撲滅,林黛玉接過香拜了佛,親身插在佛前的香爐裡,一隻敬佛,一隻敬法,一支敬僧。
林黛玉接過紙一看,上頭一首小詩,寫的是:綢繆束薪,三星在天;今夕何夕,見此夫君;子兮子兮,如此夫君何。
屋裡站在窗邊一個青年,恰是先前救了林黛玉和崔鶯兒的羅姓青年,他手裡拿著一串金絲楠的念珠,道,“彷彿是巡鹽禦史林家女人的丫環。”看著麵善,剛纔他見過。
“羅公子,”春光朝胤禛福了福身,“奴婢冒昧向您求一件衣裳,我家女人她身子不好,若受了涼,恐怕要抱病的。”現在氣候熱,丫環們穿的也都是薄衫子,若解一件給女人,那就太失禮了,不得已隻能借人家的。幸虧她家女人年紀小,家裡又是旗人,冇漢人家禮節紛煩嚕囌,不會是以壞了名聲。
淩晨來的時候氣候還陰沉的很,待林黛玉回過神時,天上烏雲便聚滿了,忽又掛起大風來。林黛玉手裡紙片捏的不重,冷不丁被一陣風颳脫了手,朝前頭飛去。
怪道和尚神采奧妙,竟然寫瞭如許不尊敬的話!若隻她看了還可,恰好羅先生也看到了,多難為情!
春光眼尖瞥見,立即焦急了,她家女人天生的體弱,若此次受了涼,必然又是一場大病。都怪她瀆職,感覺氣候好就冇帶衣裳,誰能想到要變天呢?
春光不由暗惱本身想的不殷勤,冇給女人帶傘,道,“女人,您先去那邊屋簷子底下躲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