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[第1頁/共5頁]

“你們怎的出去了！快出去！”

老淚雙流：“我不幸的銘哥兒啊，是外祖母錯怪了你啊，你可不能放在心上！”

但是，事已至此，他可不會善罷甘休！

賈政忙上前扶住，為她悄悄捶背，斷喝一聲：“林銘玉，你要撒潑到甚麼時候！你要氣壞你外祖母嗎？我繞不得你！”

“唔……好疼！”微小的聲音喚回呆愣中的賈府世人，賈寶玉團著身子縮在一處，緩緩展開眼睛：“老太太，我這是如何了？”

林銘玉不曉得搭到哪根筋不對了，一雙明玉普通的眼睛一下子溢滿了兩潭深水，往賈母處一送，抽抽搭搭道：“外祖母，我本日實在是悲傷呐，我真真是絕望呐！”

賈珍抱著胳膊，裝個失聰，滿臉子的不耐煩。

林銘玉不應時宜地打了個嗝，彷彿是嚇到了，頓時低下頭，聲音弱下來，眼淚隻掉得更凶，“你講不講理！”

“哈哈哈――”林銘玉快速收聲，小臉拉下來，冰冷如鐵，鋒刃刺人：“好一個榮國府，好一個世家大族賈府！枉我傾慕以待，全然信賴，卻在本日眾口鑠金，被你們人多勢眾逼迫我認下未做之事！仁義、品德，放屁！”

林銘玉搖搖欲墜，對著賈母哭道：“外祖母，你聽聽孃舅說的是甚麼話。我如何就冇聽明白呢？空口白牙的，如何就說是我害了寶玉？外祖母，我冤呀！”

林銘玉好似心如死灰，絕望地悄悄隧道：“璉二哥呢？你也不信我，不肯為我辯白一句嗎？”

玉“啊”地一聲輕叫，神經質的吧林黛玉拉到身後：“外祖母，你彆碰我們！我驚駭！”

林銘玉卻不怕她，仗著人小矯捷，拉著林黛玉往中間一讓，順手摔了一個古玩瓶子：“停止！你敢動我一個手指頭嚐嚐！”

世人都不耐煩聽他這長篇大論，但被他拿話壓住，也不好催促，隻百無聊賴地想著各自的苦衷。隻那王夫人，雙手卻越攢越緊。

深吸一口氣，壓下不自發間被變更的情感，林銘玉四平八穩回想道：“我因著昨兒一篇作文冇作完，放心不下，便想去續上。方出門，又有個小丫環來送甜品，說是外祖母叮嚀的。我冇胃口，那丫環還不讓，非勸了我喝下。我不忍心違逆長輩美意，便端回房，把小丫頭打發了。”

林黛玉果斷地擋在弟弟麵前，俏臉慘白，但是半步不讓。林銘玉感遭到從她手上傳來的顫抖，不由得反手握緊她的手，冷靜安撫。

林銘玉哭道：“外祖母，你平日最疼我，莫非我還能忘恩負義，去害你的心尖尖不成？”

王夫人被刺激瘋了，聽林銘玉這番描述，彷彿在麵前重現了麵前那幕，又是噁心又是肉痛，齜牙就往林銘玉一撲，嘴裡道：“孽種，我撕了你的嘴！”

賈母隻是用格外絕望的眼神看著他，不聲不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