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回 分析案情[第2頁/共4頁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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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蟠此次入獄倒真應了他的監獄之災,隻是因他早已改了很多脾氣,這日裡的案子原不是他打死性命,隻是推搡間將人推下樓梯,屬於誤傷。但又想到今後賈家抄家,忠順王府等賈府的仇敵對四大師族的打壓,想必這案子還不能完。暗裡裡派了些人尋來了那日在場的幾個酒保和門客,細心扣問了當日的景象,連同死者張三的平生也都一一查明。那張三本是個地痞,每日遊手好閒,最喜一個輕巧的來錢謀生——碰瓷。事發當日他也是抱著碰瓷的心機,撞上了劈麵下樓的薛蟠,本想著薛蟠先脫手吵架他便賴上一筆財帛,冇想到這瓷兒冇碰好,連本身的命都搭了出來。熙鳳又讓人畫了當日薛蟠、張三所站的位置,那位置間隔樓梯另有一段間隔,若不是巨力推向張三,他底子不成能滾下樓梯,這申明那張三能夠是用心滾下去的。樓梯並不很陡,且滾落之時張三磕破的是前額,眾所周知,這前額的顱骨非常堅固,磕破一點並不會致命。隻是不知為何那屍檢中說那致命傷在後腦,導致了張三斃命。熙鳳恐怕一點忽視害死了薛大傻,他若冤死了那英蓮和他那兩個孩兒今後靠誰度日,遂讓人請來了驗屍的仵作,威脅利誘使他說出了實話。本來那致命傷確切是後腦,前額上隻不過碰破了皮兒,並且據他多年仵作的經曆看,這後腦的傷不是樓梯磕的傷,反而像是甚麼重物擊打以後的傷。阿絕問明此事,讓那仵作和那幾位證人簽了書畫了押,才送到了裡屋。
水溶看著熙鳳睜著大眼睛,一本端莊的和他闡發案情,忍不住捏了捏熙鳳的小鼻子,笑道:“我們鳳兒都趕上神捕了,這案子斷的妙極了!”熙鳳氣的甩開水溶的大手,嗔道:“好好的,彆脫手動腳的,我和你說的是閒事。”水溶笑著點頭道:“是是是,我的王大官人,你接著闡發案情,小的聽著就是。”熙鳳白了他一眼,接著說道:“若說薛家與人反目我是不認同的,薛大傻是個甚麼人?他就是個愛講兄弟義氣的傻帽兒,冇甚麼經商的天稟。每年能勉強掙些銀子返來已是不錯,家裡的謀生端賴祖上的那些鋪子買賣支撐著呢!而他最讓人眼饞的不是彆個,恰是他們家皇商的名頭,他雖冇甚麼大才,皇上卻也未曾撤了他們家的名號,但其他的人卻不這麼以為。皇商的名額有限,多少販子一輩子都拚不上這個名頭,天然會設法設法的追求此道,老薛遭了算計也在此中。並且最首要的一點,元妃和王子騰都已接踵歸天,四大師族的背景已經冇了啊!”水溶聽了也不由得暗讚熙鳳的邏輯思惟超強,單從一個小小的案情就能推出如此多的黑幕,就算是一經年的老官也不能想的如此全麵,內心不由又喜又愁。喜的是熙鳳將來是本身的王妃,有如許的周到心機必是吃不得虧的;愁的是她年紀這般小便如此多思多慮,將來必定會有損脾胃,便不由心疼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