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[第2頁/共4頁]

賈琳揮了揮手，讓五福下去了，這才牽過秦恕的手，略微用力地捏了捏。秦恕的手心公然熱熱的，倒是賈琳固然穿很多，但因為一向在屋子裡靜坐的原因，手上的溫度還比秦恕的涼了一些。賈琳讓秦恕坐在本身身邊，歎了一口氣，說：“前幾日，我問及你的差事，見你顧擺佈而念其他，便曉得這內裡定然是有隱情的，又因為那莊子畢竟是你繼母的，到底還顧忌著隔牆有耳，我便也收了聲，不再過問了。但現在，我倒是要細心過問的，我總感覺皇上給你安排差事……這事兒定然不簡樸呢，隻怕是內有乾坤了。”

五福聽賈琳的意義，便曉得他彷彿很對勁，又說：“我已經奉告那位管事，說我家仆人近期不在都城。那位管事便說，年節太忙了些，待明麵開春以後，會再來我們鋪子的。”

“你固然不肯意說，我卻也猜出來了。”賈琳重新把話題引回秦恕的差事上，“你的確是在幫皇上做事，但是你辦差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瞞著統統人的，或許就連七皇子都不曉得。從你的年紀來看，去揚州的這一次，應當是你第一次辦差。辦得不錯，但皇上冇有犒賞，這意味著，你的身份是隱蔽的，職能上近似於前朝錦衣衛，卻冇有錦衣衛被世人皆知，你們是隻服從皇上一人調令的暗衛。我的姑父林大人見過你，這要麼是你用心暴露的一點馬腳，要麼就是林大人模糊曉得有這麼一個構造存在，以是你冇有很避著他，乃至還需求他予你便利。這也不奇特，林大人夙來很得皇上的情意。”如果賈琳的猜想是精確的，那麼皇上的看重不過是秦恕的催命符罷了。因為不管秦恕將差事辦得有多好，他都得不到任何光榮。而秦恕一旦做不好了，他落空的將會是本身的命。就比如說此次，去揚州暗訪，一著不慎，那就是骸骨無存，而秦恕此時才十三歲。

秦恕低著頭，不曉得在想些甚麼，明顯是不肯意主動坦白了。不過，在聽到賈琳說那莊子是清靈郡主的時候，他又忍不住解釋了一句：“那莊子……本來是我母親的陪嫁，但是，我母親歸天以後，鎮南侯將我養在莊子上，還把莊子上的舊人都打發了，換上了郡主的人。不過，我母親生前最慈悲不過，有個老奴暮年受過她的恩德，固然也被趕出去了，卻又用心弄破了臉，這內裡幾番盤曲，才又回到我身邊。隻是，全叔暮年過分辛苦，現在上了年紀，身子很不好，幸虧七皇子已經開府，我便將全叔拜托給了七皇子。”他可貴將這麼長的話，彷彿有些不太風俗，一句一句講得很慢，時不時還會偷偷看一看賈琳的神采。

幾近是一到了莊子上，賈琳就讓人給秦恕傳了動靜，等五福將鋪子裡的事情彙報完，秦恕也來了。見他穿得有些薄弱，賈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。也奇特了，在彆的事情上，秦恕此人或許還冇有這麼靈敏，恰好賈琳一皺眉頭，他就明白了，從速解釋說：“陳安來傳話的時候，我正在練功呢，不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