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晴雯[第1頁/共4頁]

“聽你這麼說，也有事理。罷了，她們自小奉侍了我一場，又經心照看兩個玉兒，到現在竟冇個好成果。你把賣身契送與她們，再一人給上二十兩銀子罷。”

“我如何得知太太半夜要令人來查？你本身不檢點，這會子倒把錯兒往我身上推，枉我平日經心待你們。”襲人氣的顫栗，哽咽道。

紫鵑兩人先讓鴛鴦替她們謝過賈母，說了好些吉利話兒，姊妹三個才垂淚道彆。

“晴雯你也曉得，這府裡我是做不得半點主的。如果因為你們再讓老太太氣出個好歹來，難道不孝？你們臨時出去，我得空便來看你。”

紫鵑自有門路，傳了話便等著林府的人來接，晴雯也鬆了口氣，林黛玉平日待她不錯，想必暫住些日子是無妨的。

“我們這是被攆了出來，太太命人抄撿園子，在我們箱子裡翻出些物件，不知是甚麼人讒諂我們放出來的，太太也不聽，隻命攆我們出來。幸虧老太太心善，賞了我們賣身契，才氣到女人這裡。”紫鵑哭道。

“昔日傳聞林大爺隻比女人小了幾歲，如何看著竟才三四歲的模樣？”

得了賈母叮嚀，鴛鴦不敢怠慢，忙將賣身契與銀子親身送與紫鵑和晴雯。

“之前林姐姐群情女人婚事的時候同我提過，說女人如果聘嫁在外頭，問我跟了去還是留在府裡，曾說若我成心，便去替我在女人處討了賣身契來，替我尋個平常人家，不消在府裡祖祖輩輩做主子。我當時覺得我們就一輩子的主子命了，現在想來，豈不也是一條明路？”紫鵑畢竟在林府待過一段光陰，有些受林寒川的影響。

“太太打發我們，老太太想必能猜著些原因，她白叟家夙來憐下，嚐嚐說不準就成了呢。老太太屋裡的鴛鴦，平日與我們交好，我們令人求求她去。”

“我前兒也恍忽傳聞了，攆她們出去倒是個甚麼原因？”

“我曉得你和紫鵑怨我們，隻是這也是冇體例的事，太太攆人，誰還敢強留不成？就算奉告了老太太去，也冇有個為著你們辯駁太太的理。二爺是太太的親兒子，做事還能害他不成？你們本身做錯事也好，被冤枉也罷，現在這事已成定局，再難昭雪的了。我勸你們還是麵子些出去，昔日裡當蜜斯普通養著，如果被婆子們生拉硬拽著拖了出去，倒不像個彆統了。太太既叮嚀不準你們帶東西出去，自不能明麵上替你們清算。你們且放心，總歸姐妹一場，到了晚間冇人的時候我便令他們把東西悄悄送出來。”

鴛鴦公然趁著賈母表情好的時候提起紫鵑同晴雯的事。

“寶玉屋裡的丫頭，也都心大了。她們倆倒是我從藐視著好的，不想大了也變了，現在已攆出去了？”

“但是如何能從老太太那邊要回賣身契來？”晴雯冷不防聞聲這麼別緻的前程，不由意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