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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蕈也勸下了端陽,這一對姊弟是無二的性子,她倒比賈環還多幾分離腕,擒了這位郡主軟肋,竟比如是馴個貓兒,三兩下便叫她服軟了。
端陽本就不喜他輕浮葛蕈,現在見了此著,更是嘲笑一聲:“本郡主倒是不知,同胞的兄弟不同竟有如雲泥。環兒來了,便曉得叫在場諸位mm遁藏,如何他來了,倒連雙招子也管將不住!”
這當下,她又把心放了歸去,裡頭有人來傳,請諸位夫人並寶玉公子一道出來,說話端莊客氣,她心頭不免又添幾分對勁。
坐在一玫紅灑金簾子後的鐘毓咬牙道:“這是甚麼人?好大的口氣竟不怕閃了舌?哪個要他救去?”
邢夫人撇撇嘴道:“老太太天然把女人寵得如珠似寶,何如到底是自家的親孫子金貴些,偶也有轉圜不了的,隻得使她多掉幾次眼淚罷了。隻是這二房可瞧不起林女人,一心有那勞什子‘金玉良緣’,要我看,可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嗎?”
卻說這王夫人在那兒胡思亂想之際,端陽卻捉著那邢夫人話頭使她講下去,另賜座賞茶,喜得邢夫人都不知該說甚麼好。薛阿姨雖內心焦心萬分,卻何如身份太低,素衣姑姑黑臉一瞅,便瑟縮在旁不敢多言了。
按著賈環的體例,全場公然靜下了。
王夫人的神采也見不了好,她在家做主慣了,冷不丁為那郡主一發問,纔想起畢竟是人賈赦占著宗子的名頭,襲了榮公的爵。她雖是個娘孃的親媽,卻還不過一個四品龔人,竟還比不上那小家子氣實足的邢夫人!
那烏髮金冠的高大男人麵龐極冷,如刀削斧鑿,一雙褐金虎魄瞳更帶些異域之美,皇皇貴重,難以言表。寂靜聽了半晌,男人方淡淡道:“賈卿,一家不掃何故掃天下,汝宅既不安,不若便先學學治家之道罷!”
話說到這頭,卻又低下去,她是唯恐叫寶玉聽了去,再惹得裡頭朱紫發了脾氣。
一句話既是拖累了賈府,又是重傷了史家,冇瞧見那位開朗豪宕的史大女人小臉兒都煞白了嗎?畢竟她的心直口快但是聞名的,這史家待孤女不慈的傳聞打哪兒來想必明兒京裡就有分辯。
水涇恰是喜得不必他出頭,疆場上淨是群彪爺們兒,莫說扇巴掌,直接拿刀槍砍殺也是無妨。可對上史湘雲這般嬌滴滴的女孩兒,他那些手腕拿出來,怕不得嚇得媳婦兒再不敢讓他進門不成!此時忙扶著黛玉往屏風後去了,黛玉見他縮手縮腳像是護著甚麼奇怪寶貝的模樣,內心又甜又暖,略略勾起嘴角,竟遣散了七八分方纔的憤怒羞憤。
賈政賈赦二個一頭跪倒,澀然道:“謝皇上恩情,吾皇萬歲萬歲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