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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扣扣,我們來做吧!”賈環俄然一本端莊地看著赫連扣道,“明天吐槽星人來看我,給我下了不被爆菊會死藥嚶嚶嚶。”
好久以後,帝王凝睇著少年那雙看似非常復甦的眸子輕笑起來,他的環兒,如何能如此敬愛?
黛玉信手撫了撫橫在麵前的琵琶,收回一聲可斷金玉的脆響,淡聲道:“紫鵑,你是賈府出身,跟著我有多少年了?”
赫連扣摸了摸少年蜿蜒邃密的眉骨,輕聲道:“好孩子,朕記得你常說一句話,不作死就不會死是不是?”
林墨玉咂了咂嘴,道:“文哥兒公然天大的本領,這麼個妙人兒,我瞧著倒比前些日子風頭大盛的江南名妓許畫眉還強上幾分。難堪那位還敢放話‘賣藝不賣身’,見了哥兒,隻怕還得搔首弄姿地倒貼!”
“雲想衣裳花想容的雲容?”黃博文調笑道,一側的李淮瞧了,眼皮子動了動,嘴唇稍稍抿緊了一些。
赫連扣到時賈環正闔著眼假寐,床頭杌子上擺著的青銅燈盞拉拽出頎長的火苗,淺淺光色暈在他額上、鼻尖、唇角,臉頰泛著微紅,睫羽悄悄顫栗,顯出點可貴的稚氣來。
可龔琳這座山雕就橫著往他們中間一坐,生生是阻了本身靠近奉迎的心機,他們三個有說有笑、有吃有喝,黃博文這邊隻能相看兩相厭,一杯杯往肚子裡灌悶酒,氛圍都冷得掉渣兒。李淮拿著酒盅兒請龔琳看在昔日交誼上對飲一杯,那位倒好,直直甩下三個字“你誰啊”,險險把人噎了個半死,隻得漲紅著臉冷靜退回了黃博文身邊。
龔琳卻不管這很多,招來個丫頭叮嚀幾句讓她去尋人,也不與他們搭話兒便轉到拘香館另一頭去了,李淮瞧著他的背影,冷靜咬了咬牙,模糊又想起多年前與此人一道在元貞後山的景象,五六年的風景,彷彿也隻得龔琳一人未曾竄改,還是那般疏狂放肆的性子,眼裡從冇有旁的人或物,經常令人恨不能生啃其骨,生吞其肉。
現在倒是好,出落得清楚像一尊美女,眉眼清雅昳麗,更可貴是一身傲骨如竹,一袖風華如蓮,見之便叫民氣服。同是庶子,李淮卻又不知被他甩了幾條街,隻那麼一看,黃博文的眸子子就恨不能長到賈環身上去。
賈環晚間被龔琳與奚清流連手作弄了幾次,多飲了些,又是陳年的好酒,一時便有些上頭。洗了身子後腦袋暈沉沉的,蓮香與雙燈也早早服侍他上床安息,全部院子立時墮入了寂靜而柔嫩的昏紅暮色裡。
紫鵑心中震驚,乃知蜜斯這是真正地搖立威,忙應下退去不提。
赫連扣:“你曉得朕是誰嗎?”
“我道是甚麼人,也敢在林府裡頭白日宣淫,原不過是個惺惺作態的偽君子,禮數都叫嘍囉吃了,冇的叫人討厭。”那前頭傳來一把子涼薄的聲線兒,黃博文眯眼望去,峻峭湖石上斜倚著一個月白衣裳的青年,那人生的頗黑,眉眼倒是周正英挺,偏生大冷的天兒手裡一把摺扇不緊不慢地晃著,一手又搭在身側墨客打扮的人身上,彷彿輕浮冇個正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