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酒後失儀賈母發作[第2頁/共4頁]

想起本日聽到的話，再一瞧麵前的晴雯婷婷嫋嫋弱柳扶風般的姿勢，賈母的神采更是陰了幾分，帶著些討厭地指著麵前的晴雯和綺霰：“我隻傳聞薛大女人在我們家受了編排，今兒個一瞧，當真是妖妖嬈嬈看著就不費事兒的，我們家也不要這起子刻薄愛背後說嘴的主子！鴛鴦，去賬房點點她們的月錢，清算了東西叫她們出去吧！”

“罷了，既然你這麼說，便臨時饒你一次！”手中的茶盞擱在桌麵上，茶碟和杯身碰撞，收回清脆的聲響，賈母冷著臉：“隻是寶玉縱著你們，老婆子可容不得！鴛鴦，去叮嚀賬房，寶玉房中大小丫頭都扣一個月月錢，今後再有勾著寶玉玩耍嬉鬨冇個正行兒的，一概攆了出去！”

聽著徒林琛的話，賈母的神采逐步地慘白起來，到最後，身子晃了晃被中間服侍的丫環百靈扶住。麵對張老夫人暗含著嘲弄諷刺的目光，她儘力地挺直了腰身，接過百靈手中的柺杖，重重地敲在地上，恨鐵不成鋼地對著賈寶玉斥責道：“你這個孽障，還不快快與我起來！你這是要氣死我啊！”

“如何回事兒？”晴雯盯著前麵襲人的背影，聞言，陰晴不定地笑了笑：“還不是有人做了甚麼活動，叫老太太起狐疑，平白無端地扳連到我們！”

賈母管家多年，底下下人中間的彎彎繞繞也還是曉得的。彆的不說，為何賴大師的把寶玉房中其他丫環都貶得一文不值，卻唯獨對襲人獎飾有加？

端起手中間的茶盞，賈母垂下眼瞼，捏著茶碗蓋兒拂去水麵上的浮沫，此時她想得更多些。

退出賈母的上房，拉住身邊氣鼓鼓的晴雯，綺霰尚且有些驚魂不決，她是榮國府的家生子，如果本日真的被不明不白地趕出去，家裡人隻怕今後就要抬不開端來：“晴雯，你說這究竟是如何回事兒？”

瞧著本身寶貝孫兒臉上一道不甚較著的紅痕，賈母疼得不得了，卻也不敢有甚麼行動，又氣又苦又憐，心中龐大難以言述。目光落在攢心百福小幾上那隻已經翻倒過來的烏銀洋鑒自斟壺，賈母長歎了口氣，轉向林清微：“我這孫兒自來碰不得酒，凡是喝上一點兒必醉！此番衝犯了公主實屬偶然，還求公主看在我這把老骨頭的份上寬恕則個！”

晴雯眼睛微亮，她天然感受獲得賈母的態度不像方纔那般果斷，不慌不忙地磕了個頭，想了想答道：“稟老太太，本來貼身服侍二爺的是奴婢與麝月，厥後襲人補了大丫環的缺，現在白天夜裡都是她；奴婢的繡活好，和碧痕一起管著二爺常日裡的鞋襪衣裳之類；檀雲茜雪記取二爺每日的炊事，秋紋他們則束縛著院子裡的小丫環並一些瑣事”，她一樁樁地論述著，口齒清楚有條不紊，隻是身邊袖子中掩住的拳頭明示了她心中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