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危機四伏枕戈待旦[第2頁/共4頁]

這熙成帝饒有興趣地聽完餘清的奏對，抬眼望下林海，問道：“餘卿所奏可失實？”林海忙出列躬身言簡意賅答道：“確有此事。”熙成帝輕聲笑道：“這倒奇了。”又有一名官員出列奏對：“微臣當時正騎馬行在路上，和身邊侍從俱都聽到了，舉目四望確切不見蹤跡。而那吹虛聲又好似在耳旁響起，非常清楚宏亮。”

這隔日早朝上，林家的緊鄰工部侍郎餘清上了一本奏摺，說到他們東城玉梨衚衕昨日呈現了一名真仙，這真仙可了不得，雖冇有現身，隻半空奏了幾段仙樂，聽了叫人精力抖擻、百病全消，林海沉痾不治的小兒都被救醒了，將其襯著得無所不能、神通泛博，又說這真仙現身乃是上天對本朝國泰民安、政通人和、民豐物埠的嘉許，這但是本朝最大的吉祥，恰是今上管理天下有方之證，把話說得鮮敞亮麗、花團錦簇。朝上的眾位重臣紛繁以眼睨之，非常不恥。內閣首輔宋芝山頻頻想打斷他，但餘光瞟見坐上的熙成帝一副聽興正濃的模樣，強自按捺下來。

這位熙成帝最是賢明神武、雄才大略的人物，比之秦皇漢武也不差甚麼了，恰好他也跟這秦皇漢武暮年一樣的症候，逐步信起神仙方術。偏他又非常禁止，並不命人去搜尋甚麼長生不老之藥，也不平食丹藥，隻是好聽神仙逸聞，但叫眾臣不知從何勸諫，隻得暗自憂心。

林母說道：“非常。隻我日前許了很多願，也要一一去還纔好。也該帶著玉兒去見見張真人纔好。”秦氏笑著打趣林海道：“老爺也正該同去。”林海訕嘲笑道：“從那起，我已經皈依我佛了。”

林母有點憂愁：“前幾日我們那樣滿城的請太醫，差未幾的人家都曉得了玉兒無病暈厥，可如何瞞得住？”林海也憂愁，歎道：“這也冇法。隻是不好提這些神佛的話兒，今上現在更加好道了，我們就得更避諱些。幸虧這周遭很多人傢俱有聽到那吹虛聲，林仁帶著家下人在外頭檢察時，碰到了好些小我家的管事，偏大師都又冇瞧見人影找著人，大家內心都有些嘀咕。恰好玉兒也是被這吹虛聲驚醒，我們隻須直說便是。”

林海等人聞言大驚，忙說道：“這是如何回事？細細說來。”林珩隱去一些不便提起的樞紐，揀些能說的事奉告世人。林海喃喃道：“怪道張真人說你到了一處我們不能到的去處，本來竟是望鄉台。”林母也歎道：“這老貨公然有些修行，隻是非常可愛，他與我們家老太爺是如何的友情，竟然也不肯奉告我們實話。”秦氏隻謝天謝隧道：“多虧了那位神仙，不然玉兒也回不來了。我們得為他立個神位，日日供奉香火纔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