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第63章[第2頁/共4頁]

林珩眨了眨眼，今兒的月色太好了，倒叫他起了思鄉的動機。九英喚了林珩一聲：“大爺，夜深了。我們也該回了，恐怕老太太內心惦記呢？”林珩又歎了聲，悶悶不樂道：“回罷。”回到了介壽堂，林母果然還未安寢。滿頭珠翠都是卸下了，頭上圍著條翠勒，穿戴家常半舊衣裳，正斜倚在大迎枕上與丫頭們說話。

一宿老景休提。

林珩哈哈大笑：“我竟不知？明日上學便可狠狠諷刺三師兄一番。這也是一樁可貴的妙事嘉話了。到底是誰如許促狹？必是懷泌了。”褚鉞特長指悄悄敲了敲林珩的額角道：“本來是你們鬨出來的故事。現在我家中大蜜斯妹俱作此妝，倒看得我眼睛疼。”林珩斟滿酒遞到褚鉞手上，笑道：“給世子爺賠不是了。”

林珩眼風一掃，九英忙把遠處的那道糟魚片兒湯端到褚鉞跟前。林珩夾了一塊糟魚放到褚鉞碟中，道：“以糟魚佐竹葉青最妙。”褚鉞依言嚐了一口，問道：“這也是你們南邊兒的吃法？”林珩笑著將頭一歪道：“這倒不是。上回玄輝先生帶我們到南旅店吃酒，那邊的掌櫃乃是先生的布衣至好，他最會吃酒了，這吃法是他奉告我們的。”林珩也吃了口糟魚，凝眉道：“比不上我們在店裡吃的糟魚。是了，他那邊的糟魚是精法祕製的，比我們家常做的要好。”

秦氏正襟端坐道：“狠是，老太太也該誇我們持家節約有方了。”林母笑得彎著腰哎呦道：“今兒可見了甚麼叫大言不慚。”林母笑了一回，很有些疲憊，看了眼金漆自鳴鐘道：“時候也不早了。你們俱歸去安息吧。”又打發丫環們去垂花門看看林珩出去了未曾。鄒氏唇角動了動，似有未竟之語，但見秦氏叮嚀丫頭們好好服侍林母安寢，又勸林母不必等林珩出去了，畢竟也冇將話說出口。

褚鉞並不接，就著林珩的手將酒飲了下去，按住林珩再要倒酒的手，笑道：“酒也儘夠了。時候也不早了，我也該歸去了。”林珩也不勸他，命小廝端了熱水來洗臉洗手，又命人沏了濃濃的茶來給褚鉞解酒。褚鉞整了整衣冠，飲了幾口濃茶，告彆道：“今兒這酒喝得清淨舒心，他日我在清漪園園中設席請你。”

林母點點頭：“這也罷了。與我們家也算門當戶對。你們老爺是甚麼主張？”“老爺說老太爺的主張必不會錯了,已是有了依允的動機。現在老太太、伯孃皆說好,定不會有二話。我這便歸去與老爺寫了書子，打髮腳子特地送信歸去，想來不要一月也就到家了。”林母笑道：“還是如許的暴躁性子。怕擔擱了娶個好媳婦不成？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頭疼死了，感覺好難寫啊，不會寫詭計狡計的人哭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