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[第1頁/共4頁]
隻是這得誌的日子也不大好過罷,想來是要聽些閒言碎語,受些委曲了。不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,必先苦其心誌,勞其筋骨,動心忍性,才氣曾益其所不能。阿臻隻怕要多加忍耐,將目光放長遠些。現在拘在府裡也冇甚麼不好,總償還不到他出頭的時候,這時候正該多多儲備本身的力量。他那樣睿智的人,必定也明白這個事理。隻是林珩到底擔憂,不免問道:“我也有好些日子未曾見過他了。他可還好?”
過了半晌,林珩才重整心境,張目朝齊渝望去,正要說話,正巧齊渝也重戰笑容:“有酒麼?珩弟陪我酣醉一場。”隻是眼睛裡有著化不開的愁緒,笑容總不如昔日開朗。林珩自嘲:“陪你喝酒也不能在家裡,我纔多大年紀,被家裡祖母曉得了,可要吃瓜落。”提及來,他何嘗不想借酒銷愁,酣醉一場呢?何如現在丁點大,家裡大人是決不準他喝酒的。
兩家雖是世交,但齊家出了位皇後,於立儲一事,兩家的態度截然分歧。林家是鐵打實的保皇派,一心忠君,毫不插手奪嫡之爭。兩家彆說守望互助了,隻怕要漸行漸遠了。承恩公病了這大半年,林海除了開首去看過幾次,厥後就垂垂地不去了,承恩公也閉門謝客。林海隻要隔些光陰打發人去探病望候,可見兩家大人是心知肚明,這時候還是遠著些好。齊澍、齊濂也來得少,隻要齊渝時不時過來,畢竟齊渝還未結婚,兩家小孩子一處頑倒是不打緊。
隻是內心仍舊顧慮著褚鉞,不免鬱鬱提及:“我也罷了,家裡大人總如我的意。即便是在羽林軍,也是風吹雨打不著。便是拘束些,也冇甚麼,總歸羽林軍裡頭都是大師後輩,也有能耍在一處的。”說罷,還長歎了一口氣。林珩駭怪地望了齊渝一眼,這話大不類齊渝口氣,他如何也想不到齊渝竟會如此說。齊渝見他駭怪,斂容正色道:“如何?你感覺這話不像是我能說出來的是嗎?”
齊渝明白,笑道:“說的也是,你還小呢?我第一回喝酒,也滿十歲了,那回是阿臻生日,我們揹著大人偷盜取了一罈梨斑白來喝,我喝了兩杯,阿臻也喝了兩杯,兩小我喝得麵紅耳赤,被王爺撞見了,狠狠地說了我們一頓。但是這一喝了酒,就再也戒不掉了。”話語中帶著記念,說著便搖開端來:“本來本日想邀阿臻出來喝一頓,隻是他也不便出來,到王府裡找他喝酒也冇甚麼趣兒。現在這麼多雙眼睛盯著,想來很不安閒罷。”
隻要皇後安安穩穩安康安樂地當了皇太後,他們齊家才氣是名正言順的新皇舅家。天欲令其亡,必先使其狂,義忠親王已經利令智昏,傲慢到辱及朝臣。即使位小官卑,可也是陛下欽點進士出身,義忠親王因著與人一言分歧便惡語相向,那七品小官忍氣辯了兩句,義忠親王性子一上來,忍不住反手賞了人家一耳光,把那小官抽得羞憤欲死,還是幾個尚書侍郎出來苦苦討情,義忠親王才作罷。饒是如此,那小官過後還是被打收回京,不曉得被貶到哪個窮鄉僻壤去了,也不知這輩子另有冇有福分重回京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