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、襲人置氣[第3頁/共3頁]

賈母心疼黛玉闊彆故鄉，又是第一次在外邊過年。不斷地給黛玉夾菜。寶玉也殷情相勸。湘雲笑道：“今兒個我算是瞧明白了，昔日裡老太太總說是最疼我。現在看來最疼的是林姐姐，就連寶哥哥都靠後了。”寶玉倒也不惱，隻道：“我原就說女孩兒最是高貴不過的，本就該多疼惜些。象我們這些渾濁不堪的男人，與姐妹們雲泥之彆，隻要戀慕的份了。”寶釵料得賈母聽的這話必然不喜，忙道：“寶兄弟此話謬也，自古以來昂昂於廟堂之上，位列三公九卿之位者，無不是男人。寶兄弟切不成妄自陋劣。”寶玉最是煩人提到經濟宦途，可當著老祖宗的麵，也不好駁了寶釵的麵子。隻訕訕地耷位下腦袋用飯。

飯畢，世人皆知賈母有午間小憩的風俗，便紛繁地向老太太告乏。賈母笑對湘雲道：“也罷，我現在上年紀了。精力也短了，你且去你林姐姐或寶姐姐那邊鬨騰她們去。”湘雲天然是求之不得，笑道：“老祖宗最是曉得我情意了。”邊說邊和黛玉、寶釵並迎、探、惜春等人往內裡走去。寶玉自是不甘掉隊的，笑對湘雲道：“我那邊有才得的好茶，莫若到我那邊去坐坐？”湘雲用心逗他：“我們姐妹們安閒一處，你卻湊哪門子熱烈？轉頭襲人姐姐又要怨我了。”

一群人也攙扶著老太太往配房去了。配房外正臨著園子，幾扇窗子外幾株臘梅正看的精力，雖不若北靜王府之梅林壯觀。卻自有一番風味。一行仆婦鴉雀無聲地擺著飯。賈母拉了湘雲、黛玉二人分坐兩旁，寶玉緊挨著黛玉坐了。迎、探、惜三春順次坐在湘雲下首；寶釵坐在寶玉並惜春中間。鴛鴦立在老太太身後隨時服侍著。雪雁、襲人、司棋等幾個大丫頭也是站在各自主子蜜斯的身後，隨時操心著這些蜜斯妹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