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六章[第2頁/共4頁]

來時輕巧一條船，回程，因是溯遊逆行，胤礽藉口壓船，采買了很多土儀，夾帶了些南洋返來商隊帶的玩意。

賈王氏本欲再問，忽的想起前幾日她父親傳來的話，接過侍從遞上的票據，不再說話。

“回二老爺的話，老太太說書畫裘玉她是用不著了，不若早些分給兒孫使喚。”

胤礽這邊充公到賈敏勸說的信箋，倒是鬆了口氣，與胤禔一同領著賈蓉、賈薔登了葫蘆廟旁的甄府。

歸根結底，他們已經風俗站在最前頭，最受不得無能為力。胤礽歎了口氣，也不再勸人，隻與人握動手，絮絮說著被他倉促攆去北境做毛皮買賣的商隊中夾帶的毒物與香料。

霍百裡悄悄按了按胤祉的肩膀，道：“金帛動聽心，不過揣著明白裝胡塗罷了。此一事上，那些忠心耿耿之人，還不若康王。”即便康王惦記取丹陛龍座，然其在西南封地，卻從未起過借他國之勢的心機，早幾年，更曾親身上摺奏請派軍前去鎮邊。

十仲春，這一年夏季不冷，河道未封，隨胤礽一行到了江南的從人差事已了，該埋下的暗線已然埋下，隻待經年以後便可將之編成就逮一張兜住那家賊碩鼠，胤礽一行總算得以返京。

來送東西的婢子在賈史氏處承的是瑪瑙的名兒，躬身道：“回二老爺的話，老太太說，她已自留了珠翠古玩自賞，這些個是給二老爺一房的。”

金陵之境，唯有深知其兩位兄長心性的胤俄略有擔憂，好輕易賈家嬤嬤登門來訪，聽著甄封氏與人定下臘月裡與人一道進京，胤俄略略幾句話，哄著賈家來人替賈家少爺應下兩今後過府一敘，胤俄纔算放了心。

胤祉當下眉頭一挑，小小人兒身上乍現鋒利：“先生的意義是，有人勾搭外賊？”

胤礽繞去屏風背麵，瞅著窩在榻上研討沙盤的胤禔，歎了口氣，挨著人坐了，低聲道：“老十但是覺出你心境不對了，再這般下去，甄應嘉那些個老狐狸定也會有所覺。”

賈赦早傳聞了賈史氏的行動，已將那園子裡頭的花兒都挪去了莊子上，對那動土之事恍若不知，隻是遣人去公中庫房取了一箱子書，支了五千兩銀子。

現在賈王氏再是不敢對付，賈史氏看過帳本，也知歎了一聲便罷。

另一頭，賈家嬤嬤除了府，叫冷風一吹纔想起來本身替自家小主子應下了甚麼，立時哭喪了臉，倒也不敢扯謊，到了胤礽跟前將話一五一十的學了，被人罰了一個月的月例銀子，才念著佛退下。

胤禔閉了閉眼，長長吐了口氣，道：“我，說來我也冇甚麼好痛恨的，疆場上的事兒我比你更有體驗，瞬息萬變，說衛青常勝不敗乃天幸的，那都是妒忌之詞，不敗太難，不傷，更是幾近不成求。我現在隻是恨自個兒冇早生個七八年，現在也能陪侍在父王身側，護人全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