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八章[第2頁/共7頁]
戒言無語可駁,低聲道:“戒言不知。”
“待你我回宮,去同皇上演一回本日沙盤之局如何?”水汜眼中冒著火光,他最恨人妄言空談貽誤戰機。
水汜沉默半晌,歎道:“北疆戰事本來多處戰機,拖成這般對峙之局,那何家少秋功不成冇!隻是,現下軍中將領為了有人替他們說話,護了何岑,竟不得動他!”
水郅喚人取了用冰水浸過的帕子拭麵,平複了表情,令張寧鋪紙研墨。
乾元宮中,水郅看水泱和水汜演過三回沙盤,黑沉了麵色,搭在膝上的手緊握成拳,很想將兵部幾將宣進宮中責問一回此人怎的另有臉麵居兵部要職。
賈珍恍然應是,又見秦邦業麵上有蕉萃色,忙告罪,道:“賈珍失禮了,先前冒然上前,也不知是否驚了嫂夫人,還請秦兄包涵。待秦兄下回休沐,我們再聚。”
“臣領旨。”
從戒慮處辭去,戒言回到本身的禪房,就見那僧道二人已久候多時,寂靜好久,方纔回人問話:“老衲確曾見過幾位心性堅固的小施主,實不知那個曾逆天。”
“有理!”水汜展眉而笑,看著水泱眼中滑頭,低聲道,“傳聞鬆瑤書院中掛名的那位霍先生極擅兵法,二弟能不能把人哄進宮教誨你我一二?”
“急有何用?還不快走!”跛腳道人聞言跳起,拽了和尚使入迷通,往江南去了。
水郅瞥見水汜和水泱對眼色,壓了壓心中火氣,溫言道:“你二人這番推演雖有不當之處,倒也不失新意,且將你二人本日演過的沙盤都說演給朕看,朕也都雅看該給你們尋了何人做先生。”
竟還敢扣了邊疆軍折,道是彆影響了會試!真是奇特事理,若邊陲不穩,百姓不安,招得辯才了得之人又有何用?可當真能敵了千軍萬馬不成!
胤礽眨眨眼,偏頭去瞅窗外,胤祉歪頭去看多寶閣上的鼎爐,瑩曦看看她左手的二哥,又瞅瞅她右邊的三哥,眨了眨眼,起家去拽賈邢氏的袖子,脆聲道:“母親,明日女兒和你同去陪老太太說話。”
此等人竟另有膽彈劾南安王用兵專斷!如果南安王冇有對峙己見,依了他們的謬言,西北城池早已儘失!
賈政在旁漲紅了臉,恨恨瞪了賈赦一回,向賈史氏辭過,也不等賈王氏便兀自分開。
“待五叔返來,此事也該有了說法。一人爭功之心,卻要了多少人的性命。”水泱歎一聲,瞧著那一行車馬漸遠,轉頭對水汜道,“大哥,回宮吧。”
見水郅起火,水汜和水泱對視一眼,躊躇要不要將以後幾次沙盤推演一番。
“且看過幾日的會試罷。”水泱漫不經心道,心下想著待天子忙過這幾日會試,便會去詳察邊疆奏摺,他倒要看看到時那冠冕堂皇壓了軍情折報之人會是甚麼了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