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八章[第2頁/共4頁]

一想到將有一年見不得麵，胤祉可貴黏著胤礽，自從上一回胤礽在夢裡被霍百裡抱走，胤祉那日正巧身有不適，隔室獨臥，偷得幾日閒暇，以後便不再與胤礽同床，這幾日倒是又同人擠在一處安睡。

畢竟，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，謹慎到叫人感覺無趣淡然。雖說現在已經好了很多，但就像他二姐姐的隨口笑談：他現在有點兒熱乎氣兒了。好似曾經的他似頑石普通冷硬。

卻說皇子與農夫同場收麥，那場景，比鬆瑤書院一眾更慘痛些，蚊蟲叮咬且為小事，綢錦阻了鋒利草葉，卻隔不住麥芒蟄痛，叫人苦不堪言。眾有子皇妃心疼兒子，向侍從細細問過那日景象，對昭陽殿更恨幾分，瞧著麟樞宮也極不紮眼。

隔案落座，方森傑也不急，悠悠飲茶。

待胤礽正式向霍百裡行了師徒之禮，便開端隨人習劍，一個招式練三百遍，也不嫌苦累，水汜代水郅來賜年禮的時候，正瞧見胤礽在雪中舞劍，心有感到，愈發頻繁的往昭陽殿練琵琶，除夕家宴，長公主操琴，二公主鼓瑟，水汜彈琵琶，水泱吹簫，綵衣娛親，哄得太後極其暢懷，此乃後話。

霍百裡立時哭笑不得，瞅了方森傑一眼，道：“桃木簡便，瑾安又是要去江南的，繁華之處，必有魑魅魍魎竊行於暗處，有些防備老是好的。”

往金陵去的船是南安王府籌辦的，自是好物，船身堅固，船速極快，隻是胤礽聽霍書安給他算過的路程，非常難過，怕是要錯過金陵燈節上的花燈。

這倒是又端莊起來了。方森傑曉得霍百裡的師父不凡俗之人，有些古怪的門規也是平常，不再探聽此事，隻道：“瑾安習劍，佑明還是學拳？”

方森傑知人語中暗指，也不接話，隻又歎了一聲，道：“這削鐵如泥的魚腸，竟被你拿來削小兒玩物，實在暴殄天物。”

方森傑將棉宣遞過，道：“恰是。”

船上古板，胤礽、胤禔、賈蓉、賈薔便常在一處說話，未幾時，胤禔便同賈薔熟稔起來，此時方纔明白胤礽為何那麼奇怪這看似不頂用的小子，如此的厚顏不在乎顏麵的傢夥偏能將本身的奉迎說的那麼冠冕堂皇，實在讓人佩服得緊，想來，胤礽之前說的江南甄家自有人應對，胤禔扶額感喟，他到底是如何攤上這麼個甚麼都要操縱一番的弟弟啊！

木刃為配，少年人好顏麵，那裡還美意義顯擺。此一端方定的實在狹促，方森傑瞭然霍百裡未言之意，心道公然有其徒必有其師，忍不住問道：“先前考校品德經，也是端方？”

霍百裡搖了點頭，將匕首送到方森傑麵前，叫人細看，道：“魚腸乃百年名器，我這匕首是荀徒弟昔年仿造之物，而這木劍亦非玩器，瑾安承諾三年不動鐵刃，如此，也不算屈辱了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