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七章[第3頁/共4頁]

水泱也未曾親目睹過如何做炭筆劃，倒是傳聞過幾分詳情，便說給水汜：“彷彿是被畫之人做一姿式不動，好讓畫師以炭筆勾畫了姿勢模樣，成畫以形神兼備者為佳。”說完，倒是明白了胤礽狹促之意，一時候哭笑不得。

蘭芳宴上，武將家的女兒相互靠近，年父老還好些，做得不甚較著，年幼者，或當至心淺無謀，或藉端裝傻，遊園之際覷著兩位公主不在近前時對水芸說話極是不恭，瑩曦曉得水芸若辯論一二，指不定會被人倒置了吵嘴欺負，握了水芸的手，自將話接過。

賈邢氏摟著瑩曦好一陣安撫，賈赦也道無事，隻是晚些時候遣人往陳嬤嬤處送了好些錦緞並銀票。陳嬤嬤感念一回，今後教誨瑩曦愈發用心。

往孃家尋父兄指導的婦人並未受得苛責，隻是被人諄諄教誨要教好女兒入宮表忠心，而去親家拜托的老爺子並男丁倒是被人罵了好幾盞茶，大齊統帥一職多為虛職，乃是秉上意督軍定略，為天子親信，此製已有百年，利大於弊，如何就這一回諸將皆不從之？若說是因臨陣換將，本朝亦有先例！如此可見，畢竟不過是為權為利，不過是心胸妒忌。

水汜聽了水泱的話，再看水泱眉眼間儘是猜疑，忍不住直接笑出聲來，好輕易收了笑，便道：“那些個士子入京趕考，老是要以旁人薦帖或同親等藉口尋了京中馳名號之人拜見，求認師，實在冇門路攀不上位高權重者，便記下為他監考之人，待測驗過後前去拜見認師，本年倒是如此認師者甚眾，往年倒是極少，你不曉得也是天然。”言至此處，水汜頓了一頓，看了胤礽一眼，續道，“更有些人疾病亂投醫，求至武將處的也有。”

水泱皺眉想了一會兒，仍覺奇特，向水汜道：“大哥，那周翰林不過為會試時一室監考，如何就成了這幾人的座師？”

水汜瞅了瞅胤礽，隻覺這小子不懷美意，轉頭問水泱：“二弟，那炭筆劃是個甚麼說法？”

胤礽歎了一聲，道：“如果英郡王有空，瑾安也可為你做一幅西洋流行的炭筆劃。”

流言四散開來，北疆諸將家眷戰戰兢兢過了幾日，瞧著外頭尚屬風平浪靜，宮中蘭芳之宴帖子亦有送來，各家女眷往菩薩跟前多送了好幾柱香，這纔敢出門尋姻親刺探。

胤礽抬手摸了摸臉，可貴感覺有些不美意義：“有這麼較著？”

好歹是冇出甚麼不測，太後讚了一回兩位公主做事安妥，賜下珍玩數件，而宮妃在旁阿諛著兩位公主，內心緩慢的翻找著那犯蠢蜜斯家譜，千萬不能讓家人與這拎不清的人家有太深乾係。

兩位公主意此景象相視一笑，也不再多言，引著二人往亭中去。

聽著自家兩位兄長狡言抵賴這麼些年，瑩曦抵賴之能也不差，更因記得胤礽教誨之言，句句扣著公理賢人言，將那三四個女孩兒堵得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