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二章[第1頁/共4頁]

方森傑看了眼霍百裡，肅聲道：“皇上當今如此正視勳貴，與世代帝王之道非常相悖。”

再瞟一眼邊上笑得高興、時不時點頭擁戴的胤禔，方森傑截過話頭，道：“瑾安與佑明去讀書吧，我與師兄有話要說。”

“老狐狸們怕是要被噎著了，璉兒實在有福。”

方森傑遣了人去知會北靜王妃，拿起書卷正欲再讀一章，就被霍百裡握了手。

胤礽與胤禔應得利落，待書房隻餘師兄弟二人，霍百裡笑道：“你有甚麼話要與我說的？”

“商隊幾時出發？”

方森傑想了想剋日得的動靜，歎笑點頭：“當今這些孩子們，一個個的實在聰明。”

心頭駭怪，方森傑抬眼看去，就見霍百裡目光灼灼的望著他：“擇日不如撞日，擺佈你我現下無事，那莊子又是禦賜，總不至於冇有錦緞替代，現在出城，正可在日落之前入莊。如何？”

胤礽枕著胤禔的腿睡了一覺，正扶著被他壓麻了腿的胤禔在地上半走半跳的轉圈，就聽有主子自稱從梅鶴園來。

“飛鳥猿猴與他無半點關聯，他雖言有憐憫之意，卻也未曾封山以佑，齋戒茹素，語中提及不過是因他夙來不喜貪婪。倒也不是他虛假無情，隻不過是在那小子看來，身在塵凡之人，便已在天下謀局十九路上，千絲萬縷之牽，行路為其自選，就該各安其命。你也彆太糾結，璉兒不是無事生非之人。”

胤禔嘗過胤礽送來的蜜釀，笑道：“你現在於這吃食一道非常精通，真叫我擔憂能不能將你從江南帶返來。”

“先生們深謀遠慮。”胤禔昂首對上胤礽的眼，同覺山雨欲來的蕭瑟。

“先生纔沒時候管我們，我猜著先生們要躲出城去的。”胤礽翻了個身，側背對著胤禔，聲音悶悶。

方森傑看了眼替他答話的霍百裡，瞧著他的師兄和他的弟子幾句話便替他做了主，酒生果點，他還差那一口吃？

“登坐九重丹陛，本就是為了翻雲覆雨，馭人揮兵，籌算天下，有何不成？”霍百裡飲儘杯中甘露，提壺為二人把盞，低聲道，“現在六部有很多要職空懸，天子不肯將這一科生員編入朝臣之列，想是心有介懷，亦是故意磨一磨諸人脾氣。”

“不過，冇想到方先生會陪著霍先生這麼，嗯，鬨？”胤礽想了想方霍二人這輕裝簡從的分開雖說蕭灑非常，卻不免有一分落荒而逃的意味，唇邊又帶上笑意。

聽得霍百裡提起胤礽，方森傑的笑容便淡了幾分。

賈薔本日所設席席少酒多茶，茶湯乃是依胤礽所得古法製來，一眾世家公子亦是頭回嘗過，頗覺新奇，不知覺間，便飲很多了，很有幾分亢奮，更兼幾日相處下來，世人已知宋瑞品性蕭灑，覽書從不拘泥於子經史典，向其就教過子經，便有人提了紀行，又有人問評書彆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