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二章[第3頁/共4頁]

“宣威將軍行跡倒是不必再查了，何岑在北疆亦有軍功，朕秉公以其功抵過一回，何岑刺配南疆，妻妾後代入奴籍，不罪旁人。”

霍青笑答：“多謝太子諒解，時候不早，太子可要傳膳？”

待羽衛將冊本取來，水泱在桌案上繪製的北疆輿圖墨跡已乾。

“朝中臣子誰家冇欠著國庫的債，或是還錢，或是掏錢，禮部大人該曉得輕重。”霍青答的痛快，據他所知，他家熟悉的幾家王府欠銀皆不過萬兩，更是早備有庫銀待償，不過是不肯惹來公憤罷了，且現在確不是討銀的好時候，但是，拿來壓人倒是好的。

何宇立在殿外，轉頭看了眼匾額，漸漸步下門路，回思曾經風景，再想現在窘境，終是下定決計：一朝天子一朝臣，既然何家在當今眼中已無半點用處，為子孫計，今後何家定要推了三皇子與四皇子此中一報酬帝！……也好叫你曉得夙願不得償的苦痛！

待水泱想明白霍青竟是籌算以欠銀威脅了眾臣，笑了好一會兒方纔止住，道：“如果懷瑾不介懷，我會隱了你的名頭諫言皇上。”

何宇啞聲喝道：“豎子，開口！矯旨私行，但是誰冤枉了你？”言罷，向前膝行兩步，脫下官帽，叩首道，“皇上，臣教誨子侄不嚴，請皇上降罪！”

鬆瑤書院因著暑熱許門生下晌歸家，略有家資的學子天然返家，留貧寒學子在垂紗水榭讀書避暑。

“臣領旨。”何宇晦澀叩拜，起家退出大殿。

水郅看了眼何宇滿頭的白髮，移開眼，聲音中半點兒心境不露：“何大人且在一旁候著，宣威將軍喊冤，朕天然要許人說一回他的事理。何岑，你說你何冤之有？”

“罪臣謝皇上隆恩。”何岑聲音黯啞，失了那點點自發得有理的信心，終究塌了脊梁。

水泱回以低笑：“怕是禮部大人會說此舉損我大國風采。”

水郅揮手讓侍衛將何岑帶去偏殿，看了眼跪伏的老者，道：“何大人起來吧，禮部已遞摺奏明屬國欲來朝賀，訂正之規還要何大人多多揣摩。”

程毅倒是不覺有異，他在家中也冇少聽他父親程傑提及刑部事，他的姑父西寧王塗之洲也會將軍情與他講解一二，胤禔和胤礽有霍百裡那麼個先生，對邊情把握如此了了倒也天然。他早不是不知事的小兒，甚麼話該爛在肚子裡早已明白。更何況，程毅瞅了眼單手托腮的胤礽：人這般信他，他也該回報一二。

“何將軍，那絳彩國口上說著奉大齊為主，然東平王世子攻陷其西都時，軍士從其宮室中得一帛書，那絳彩國亦奉阿利國為主！此回意欲偷襲便是與阿利國同謀。待此二主之臣，再予之餘裕，豈不是顯我大齊無能？”肅王水臵嘲笑一聲，道，“何岑，且不說你先前多次貽誤戰機，此回之事，你在北疆如何管起東北戰事，行越俎代庖之事，當真冇有秉公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