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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赦便將他老子丟下自個兒哼著小曲兒走了,管他們爺倆如何。

時維四月,春闈因弊案重考,眾舉子回了貢院。因病未曾插手仲春那次會試的薑昭這回冇有來由了,拎著丁魯班出品的考籃下了場。

賈赦“哎呀”了一聲,歉然道:“我忘了。”

馮紫英道:“二皇子一係。”

這一日賈赦俄然得了李三那頭傳信,唬了一跳!合著他們竟然跟官兵又打了一回,且大勝。

賈赦笑道:“這個卻不好說,一定是三皇子的人。”

寶玉笑應了“是”。

馮紫英點頭道:“不錯,必有原因。”乃複深施一禮。

賈赦哼道:“罷了,他那性子還不穩,須得再磨幾年。”俄然又問,“與我何乾?”

本來馮紫英那日歸去再審大理寺卿鐘大人,因不再理睬他“忠心聖上”等賭咒,竟然未曾花太多工夫便旁敲側擊出了很多味道來。再轉頭去審那文書,公然審出來了。

一時賈政莫名難堪,寶玉倒是笑了:“我現在長進了,老爺天然歡暢的。”

數今後,賈璉上奏賢人,貢院考場過於粗陋,舉子們睡不好。反正現在戶部都替他們付了旅店錢,不如好人做到底,每人發一個可吹氣的皮郛枕頭。

賈赦擺手道:“罷了,你這小子俄然冒出來八成又是費事。”

寶玉笑道:“我曉得大伯怕我多想呢。無事,我隻溫書去。太太不愛我弄阿誰呢。”

賈赦嫌棄的撇了他一眼,拽了他就往外走。

“張大人將考題由他們打通的送飯食嬤嬤傳出去,至於二皇子吳閣老他們給了誰,他就不曉得了。他竟是全然未曾想著此事會露了出來,故此,一焦急便想著去汙徐大學士。故此,鐘大人他們倒是冇扯謊話,張大人委實是將考題送人的,也委實是有人教唆,且委實不曉得送給了誰。這會子我去問吳閣老,他必定也是不肯認的。張大人一死,我是半分實證都無有了。”

眼瞧著他背影兒冇了,賈赦坐在椅子上半晌不動,心中倒是七上八下的。吳閣老等人絕非傻子,雖弄到了春闈考題,那裡會隨便與人呢?必定是奧妙非常的。司徒塬又是如何曉得的?這狐狸到底在朝堂高低安了多少釘子。

賢人推測了會有此事,早悄悄領著戴權躲在外頭聽著,龍顏大悅。

賈赦伸手就給了他一下子:“璉兒都喊我爹了,你還老爺長老爺短的。內心明白是一回事,嘴上說出來天然愈發密切些。”

馮紫英道:“你半子家中那‘墨客餐館’又做了甚麼‘墨客快餐’,又便宜,還能抄書抵飯錢,引得那麼多飯店悉數學了去。旁人若再想等閒拉攏很多舉子倒是難以動手了。上一科他們便想不出體例來了。”

“那將荷包丟進隔牆丟入禦史台蘇大人院內的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