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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七八日,收到江南來信,不由得萬般不幸司徒塬。這廝公然讓人坑了。

小葉子嘟嘴道:“也不曉得蓉大嫂子跟她說了甚麼,這回非要我去不成。”

彭潤並不擅調查,乃將這些一封密信送進京來。

待他好了些子,彭潤親來問他顛末。

司徒塬怔了半日,終究長歎一聲:“我曉得了。”乃望著彭潤道,“彭將軍當是能上密摺的。”

齊老爺子笑道:“這會子恰是暑熱,從南邊千裡迢迢運了屍首過來,豈能不壞?”

過了幾日,惜春從婆家返來瞧瞧,東府裡頭來請了王熙鳳並小葉子一齊疇昔。誰知不過一個時候,小葉子便返來了,頭髮竟是濕了。

齊老爺子點頭道:“人非草木。虔誠王爺甚得民氣,他若當真死了,隻怕他的人立時匿了,能立時投他的隻怕未幾。”

小葉子笑道:“這個天然!祖父我們快走罷,遲了我母親便發明瞭。”

齊老爺子笑道:“罷了,口下留德。約莫便是如此了。”

賈赦倒是有幾分打動,看來這狐狸常日待部下人不錯。又道:“旁的我卻不便多說了,反君子冇死,這會子非常安然。”後又鬼使神差的加了一句,“隻是約莫得養一陣子傷。”

“不料此處竟然無有水匪。”

“啊?!”

話說賈赦得了江南的來信,想起不幸的司徒塬已讓人公告滅亡,忙清算了會子,往核桃衚衕而去。信步在衚衕走了幾步,公然尋到一間“十裡香”旅店,門臉兒不大,看著買賣也不太好,店裡頭都冇小我。

這會子齊周恰看完信,昂首道:“父親說的是。虔誠王爺想差了,四皇子這是滅口呢。”

司徒塬一看,那印恰是本朝的扭頭獅子將軍印,兵符非是平常的虎符,乃是鳳凰的形狀。

“身為王爺混入奪嫡。”

賈赦笑道:“往你齊爺爺家去。”

有位小二迎上來笑道:“客長談笑了,這會子才申時,平常用飯的都不在這個點兒。”

老爺子拿過信細細看了兩遍,遞給齊周。賈赦問:“假司徒塬的屍首進京豈不露陷了?”

賈赦笑道:“隻怕他們頭一回輸了那一仗,還光榮這水匪有兩下子,小題大做更輕易些罷。”

賈赦道:“隻是前番三次剿匪的摺子俱寫成了官兵大敗,實在壓根不過是彭潤跟他們頑了會子抓迷藏。莫非這小四已介入江南之兵?”

司徒塬望了她的背影半日,惱也不是,漂亮也不是。

齊老爺子笑道:“你不曉得,軍中空餉非常短長,兵馬一開赴,糧草輜重兵餉各種俱有油水可撈。若打的是敗仗,另有很多傷亡撫卹。似這般剿匪一事,最大的油水便是從匪窩裡取戰利品。若連水匪的照麵都未曾打著,這一項便落了空。不若就此輸了一仗,得些傷亡撫卹也是好的。天高天子遠,知情的都得了好處,朝廷亦不會平白無端狐疑有詐令人疇昔查。故此,四皇子此計看著到處不實、八麵縫隙,實則壓根兒冇甚麼風險。若非可巧趕上的是李三而非旁的水匪匪賊,隻怕就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