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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三五日工夫他便回了信兒來。那胡家公然是受了人調撥,竟是榮國府的老親鎮國公牛家。因家道式微,偏後繼無人,又不敢明著算計賈家,便繞了個彎子去哄胡家。胡老爺子並胡家的大爺俱已被他們家設法拿捏在手了。若胡家事成,他們趁機與胡家攀親撈好處。如果不成,他們一縮脖子藏了,無痕無跡。

薑文點頭道:“我瞧著不當,虔誠王爺才入土呢,縱太病院眼饞阿誰,也得過些日子,或是尋個好機會。”

賈赦歸去將這個丟給賈璉再不管了,口裡道:“我老了,這算計的是你閨女,你愛如何如何。”

尤氏也不是傻子,前些日子西府裡的大女人在她們府裡落水那事雖悄悄的諱飾疇昔了,她也有幾分狐疑的。現在見鳳姐兒這模樣,想來此中有貓膩了。又有當年自家那兩個妹子竟是讓榮國公一日撞見了,無端喊人攆了出去。雖她曉得賈珍現在仍在外頭養著,有賈赦在,她們便進不了門。衝這一條也須得感念這位叔父纔是。乃笑謝了王熙鳳提示,當晚便尋賈珍說了此事。

鳳姐兒天然曉得自家公爹並丈夫的本領,也隻得暫忍了。

賢人歎道:“倒是朕一時想差了,反送了老五性命。”

賈璉在一旁道:“豈止不當,大大的不當。”

未幾時,“虔誠王爺”之屍體回京了。因施隆大張旗鼓的一起鼓吹,司徒塬死於水匪一事赫赫揚揚傳開來,都城如炸了鍋似的。

鳳姐兒立時打扮起來,直往東府裡頭尋了尤氏。

賈赦傳聞王熙鳳所為,點點頭向賈璉道:“這般纔是好體例,比去尋他們府裡鬨強多了,須知鈍刀子殺人才疼呢。你媳婦兒已是脫手了,那胡家你預備如何?”

賢人笑問他原因。

賈赦哼道:“下回讓我替你們送信,好歹給捎一碟子核桃酥來,哪有白白令人送信的理兒。”又托了他去查那胡家。

何喜家的笑道:“奶奶真真是個急性子。隻是我們冇憑冇據的,小蓉大奶奶也未曾露了實在馬腳出來,她若矢口否定,我們府裡倒成了仗勢欺人了。”

賈璉雖心下氣惱,又思忖了會子,道:“我們家今時分歧昔日,珍大哥哥雖胡塗,論理不該這做的這等淺近。且等幾日,看他有甚麼話說。”

鳳姐兒罵道:“他能有甚麼話說?我一眼能瞧出他的腸子來!天打雷霹、五鬼分屍冇知己的,不知天有多高、地有多厚,成日家調三窩四,乾出這些冇臉麵冇國法敗家破業的謀生。不定又勾搭了哪家皇子王爺的,成日算計自家女孩兒。端莊兒我們娘娘有個十一皇子呢,還往外頭勾搭去。”

鳳姐兒笑道:“罷了,她要老爺的東西何嘗用的著哄,便是直拿了老爺也由著她。”不由得心下對勁。今後小葉子出閣,嫁奩想是能得老爺很多梯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