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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昀趕快上來扯住他：“賈伯父來的恰好,我父親母親吵嘴呢。”

彭潤道：“被我的人救了。”

薑武聽完不由得大笑，指彭潤道：“你當日不救他倒是更便宜，省卻我們很多事。”

薑武連讚“好實在的孩子！”

彭潤瞥了他一眼：“你呢？”

才說著，外頭有人來報，彭家姑奶奶來了，說是特來尋薑將軍的。薑武愈發歡樂，忙叮嚀快請。

彭潤乃將賈赦當年初度來江南那會子便憂心新君登基恐容不得他們、特與李三交好；厥後見這些皇子一個個靠不住，通匪愈多；彭潤讓唐朱紫暗使手腕離了特種營，無聊的緊，賈赦薦了她南下；前頭幾次官兵與他們比武是多麼景象，賈赦與齊周父子如何猜想重新至尾俱說了一回。

半晌，薑武俄然問：“方纔做甚麼哄我？”

薑武道：“自古皇位之爭無父子，他若未曾讓四皇子反手一刀，而是實在互助，賢人倒是輕易去做太上皇的。那椅子旁人坐著的時候搏命去奪，從不想敗了會如何，一群兄弟中唯有一名可勝出，餘者皆敗；奪了椅子後日日恐旁人來奪，偏這個旁人多數是兄弟兒子。賢人的日子過得委實不安生。”

莫峴離京那會子才兩歲，喊人也胡亂喊著。多數順著莫瑜那頭喊“薑二伯父”，偶然賈赦特指著他讓莫峴喊“薑二爺爺”。現在都四歲了，薑武的稱呼也該定下來了。

薑武苦笑道：“造反大事，且容我想幾日。”

薑武哼道：“我又如何會了，恩侯最擅此道，偏其人不再此處。”乃揚鞭而去。

因頂了他在院中轉悠了幾圈兒。莫峴乖乖的，又愛笑又黏人，薑武喜好的了不得。問他“愛吃甚麼愛頑甚麼”如此，莫峴老誠懇實的照單全說了。薑武愈發歡樂，直說“薑二伯父明日便給你送兩大車來。”

薑武哈哈大笑，因抱了他在懷內顛了顛：“冇錯，你伯父可年青著呢，哪有你外祖父那麼老。”

彭潤輕笑道：“給你並司徒塬看的那金印兵符俱是賈赦捏造的。”

彭潤哼道：“戰了再說。”

賈赦奇道：“他倆口兒不是榜樣伉儷麼？也有吵架的日子？”

薑武大喜：“久違久違！有你在水匪可費事了。”

二人遂丟開此事，往外頭院中鬥了幾下，身形兵刃俱騰挪不開，慢說騎馬了。便使小羽士向莫瑜打了個號召，揚鞭往郊野去了。

莫瑜與他勾了勾手指頭，又拍了拍他的小腦袋，纔回身出去。

薑武又說：“賈恩侯說，在無錫我能見著老朋友，且不止一個。怎的，你也不曉得？”

賈赦笑道：“我送你爹一條錦囊奇策，管保他安然無事。”

莫瑜奇道：“你有甚麼話說？”一麵說著，一麵當真返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