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[第2頁/共5頁]

“小是小非不是官老爺論的。”賈赦笑道，“那被截的伴計這回被截了客人，下回想必會截歸去。若每次都截不歸去，他店主天然會換他去洗碗端盤子，讓旁人來招攬客人。若他們一店伴計都截不過隔壁那伴計，他們就得搬店了。截隔壁的客人一事不犯法，官老爺便管不得。”

賈璉想了一會子，問道：“既如此，何不尋一皇子攙扶？”

爺倆一麵吃，一麵聽賈琮說話兒，未幾時便吃好了。賈琮打著飽嗝兒摸了摸小肚子，嘟囔道：“早曉得午餐罕用些。”

賈赦連連點頭：“聽兒子的！我兒子最棒了！”

莫瑜聽了不再言語。

老爺和琮三爺回府了，榮國府一陣熱烈。賈赦與賈琮先給賈母請了安，又打發人往大家院子送去禮品。因黛玉本是姑蘇人氏，給黛玉帶的土儀最多，又惹了黛玉眼圈兒紅了。送去的人勸道：“老爺說了，女人如果念著故裡，明後年的尋個日子帶女人一道去頑兒！”聞了回報賈赦纔想起來，好輕易去江南一趟，竟然忘了去揚州見見那位甘泉書院山長沈潼老先生，人家對黛玉的婚事有投票權的。

莫瑜早盼著這一日，歡樂得很。賈赦因擺足了長輩架子，與他講些社會構成、出產力之類的觀點，唬得莫瑜滿眼唯有敬慕。這些在數百年後儘人皆知，可誰讓此時是數百年前呢？

賈璉聞得他老子返來了忙從衙門溜歸去。倉促趕到賈赦書房，就聽裡頭咿咿呀呀的一通聲音，不消問，可不就是他寶貝閨女麼？

“很多帳本都指他是大貪，偏他*而死，留下一本賬。換了你是上官，你信哪一本多些？你們齊叔父那頭賬冊子都夠兩箱子了。”

賈赦點頭：“誰曉得。反正賢人信了他他便不貪。若他不貪、旁人便要貪，不然賬目平不了。偏他都死了，官位子已讓出來了。賢人天然情願他不貪而旁人貪、好多騰兩個位置出來給本身人的。你也曉得這江南是多麼模樣。”

賈璉原覺得他爹必得嘮叨一會子，等了半日見他隻尋小葉子問話，反倒有些酸溜溜。在中間侯了又半盞茶工夫，忍不住向女兒道：“小葉子，且去瞧瞧你弟弟這會子如何了。”

賈琮先跳起來：“將阿誰截人家客人的罵一頓。”

未幾時，金陵夫子廟到了，賈琮又伸出個小腦袋批示馬車如何如何走，方見了一家小店。賈琮先跳了下去，轉頭喊道：“就是這裡！爹你快下來罷。”

賈赦笑道：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反正他們錢也得夠了，江南各處是財主，多幾個也未幾。”

賈赦的三味書屋已然修整完了，海商也送了很多西洋理工冊本來。賈赦又去尋人翻譯成中文再印出來，又得做些黌舍辦理流程，忙的腳不沾地。恰此時，門吏來報，原五爺來訪。賈赦俄然一激靈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