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[第1頁/共6頁]
賈赦道:“凡事但與我家孩子有關的,我都要弄個明白。故此我想曉得當日令側妃在施家的行動究竟從何而起。”
黛玉點頭道:“我卻不會算卦,那裡曉得。孃舅可去問阿誰趙葫蘆。”
王氏因是女眷,避在側室了。五皇子天然也想曉得,忙令人將她喚過來。扭轉頭見賈赦閒閒的飲茶,俄然感覺他此番做派過於淡然,反拿不準是不是他黑了本身一下子,麵上暴露猜疑來。
賈赦奇道:“他與旁的翰林學士有何分歧麼?”
賈赦連連擺手:“非也非也,是薑文公報私仇。我甥女兒來日是他家長媳宗婦,你當隨便誰都欺負得起的?”
賈赦早探聽到五皇子正妃姓梅,立時明白這王氏怕是遭了梅氏的甚麼算計。然究其泉源隻怕仍在這位五皇子身上,遂望著他笑得非常寒傖:“卻不知皇子妃又是如何曉得我甥女此人的?她二人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。”
那王然公然是京中頗負盛名的才子,前科的進士,文才一等一,在士子中甚馳名譽。他舊年有一篇詠紅葉的駢文尤佳,乃是在京郊西山腳下一家酒樓即興而作,廣為世人傳誦。
“做甚麼?”
賈赦一撇腦袋,心說趙葫蘆是賢人的編內間諜,我去問他算如何回事。
五皇子扯著笑問:“不知榮國公尋我何事?”
賈赦道:“請但講劈麵無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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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聽五皇子在旁陰惻惻的問:“梅氏?”本來郝先生說的“前程絕於女人之手”,竟不止一個女人不成?
賈赦連連擺手說不必,乃客客氣氣送了他們出去,轉頭叮嚀人去查阿誰王然,又喊黛玉來。
賈赦那日恰無事,自個兒在書房研討物理課本,聽了門吏來報嘲笑兩聲:“來的好,我正愁無處密查。”遂丟下東西往前頭去了。
當日顯見是黛玉受了委曲,她又是東道,連個圓場都未曾打,隻顧上趕著送阿誰也不知貓窩狗窩爬出來的側妃出去。雖說不與她相乾,竟連人之凹凸都不擇,可見不是個有眼色的。乃一笑置之,旁人自全然不知了。不幸施母還盼著他們府裡拉扯她兒子呢。
五皇子憶起當日郝先生曾言這位榮國公乃是直莽性子,言行越直越得他眼青,遂說:“數日前令公子賈二爺曾日暮時分快馬奔去宮中見駕,不知所為何事。”
本來是探聽王然動靜的人返來了。
賈赦嗤笑:“當人家誠懇要坑你的時候,你抱怨坑主是不對的。”想了想又說,“你倒該當謝我呢。司徒塬做事不周到,連我都狐疑上了,你那府裡約莫很多人盯著,旁人必也有很多狐疑的,不過尚無證據罷了。若非我早早的將這個蓋子揭了,你倚仗那郝先生光陰愈久、聽了他的話愈多,三年五載的再讓人鐵證如山的兜底掀翻,那會子你年事也大了、在朝堂做事也多了、各色疏漏也有了。你自想想罷,又豈止本日這般閉門讀書便可告終的。”